何云天似乎是刚刚喝醉酒，还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识地拼命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妍璃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与偏执，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再问一遍，张昊在哪里！”
黄毛被她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一瞬间清醒过来，认出楚妍璃，声音颤抖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最近很少露面，他说他要避避风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楚妍璃的手指微微用力，黄毛的脸因为窒息而涨得通红。他拼命挣扎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女仆长也走上前来，拉住楚妍璃。
再这样下去，大小姐怕是要杀了对方。
那样会脏了大小姐的手，不值得。
楚妍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她缓缓松开手，将楚云天丢在地上，随后转头对保镖说道。
“带回去，慢慢问。”
保镖点了点头，将楚云天拖了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整个场地一片死寂。楚妍璃站在原地，湛蓝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呆呆地看着地面，仿佛失去了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明明自己有着重生的记忆......
却没有抓到张昊。
对楚妍璃来说，毫无疑问是失败了。
女仆长坐在楚妍璃身旁，偷偷打量着她。
楚妍璃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大小姐。”
女仆长轻声开口，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
大小姐从小就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
什么事情都想要做到完美。
可天下哪里有完美的人。
大小姐给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楚妍璃没有回应，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很好？可我什么都没抓到。”
女仆长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大小姐，您已经尽力了。张昊这种人，狡猾得像泥鳅，今天抓不到他，不代表明天也抓不到。您还有时间。”
“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有些事情，急不来。”
“而且，老爷和夫人都在等您回去吃饭。您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用餐了。”
楚妍璃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现在不想见他们。”
女仆长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大小姐，您可是楚家的骄傲。”
楚妍璃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
她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犯的错误，以一己之力让楚家衰落，甚至差点破产。
事已至此，楚妍璃除了承认眼前的事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