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亮闪闪的金山银山在向他飞来。
说到这个，波仔赶紧补充：
“霸爷，咱们这行的交易，一般不用凡人那些金银，主要用天庭发行的‘天地宝钞’，那玩意儿蕴含着微弱的天地灵气，方便结算，也保值。当然，以物易物也行，但不如宝钞方便。”
“快说说，这买卖具体怎么操作？利润怎么分？”
霸爷迫不及待地问，已经进入了状态。
说到这个关键问题，波仔的胖脸又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
“霸爷，这事儿吧，好是好，但规矩也挺坑，堪称血汗工厂。一般是这样的：咱们负责组织人手，通常是些要钱不要命的散妖或者欠了赌债的倒霉蛋，下去偷偷开采，或者从那些偷偷摸摸搞了点货的亡命徒手里低价收购，然后通过龙口滩的秘密水道，用特制的避水囊装好，趁着每月‘弱潮期’天庭巡逻松懈的时候，运出去卖给下游的接头人。下游那些人能量大得很，据说能直接把货送进天庭某些炼丹房、炼器坊甚至黑市里。”
他顿了顿，继续倒苦水：
“得来的钱，按照社团规矩，要立刻上交五成给龙宫总坛，美其名曰‘管理费’和‘风险抵押金’。剩下的五成，才是咱们堂口的，还得扣除成本、人工费……万一有妖被抓或挂了还得准备抚恤金、包括打点天庭巡查司、稽查水警、四海龙神的水下巡防队这些大鬼小鬼的费用……最后落到咱们手里，能剩下两成半就算烧高香了！”
“五成？！还要扣成本？”
霸爷一听就炸毛了，气得差点跳起来，
“特么的成本、人工、最大风险全是咱们担着！他们坐在龙宫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屁事不干就要抽走一半？这比资本家还狠啊！周扒皮都没这么能扒！这是赤裸裸的剥削！”
波仔苦着脸：
“谁说不是呢！本来这生意就风险极大，一旦被天庭巡查司、水警队的人逮到，或者被黑吃黑，那就是人赃并获，轻则废去修为打入水牢，重则直接送去斩妖台魂飞魄散！利润大头还被拿走，所以前几任话事人，都觉得这活儿吃力不讨好，性价比极低。干脆就把开采权和渠道直接交给总坛派来的‘专员’打理，自己只管维持地面秩序，象征性收点保护费，然后从总收益里抽两成的‘场地管理费’，虽然赚得少，但省心又安全，起码能活着。”
“两成？”
霸爷气得尾巴直甩，
“老子拼死拼活抢下来的地盘，担着杀头灭魂的风险，就拿两成？还是别人施舍的？打发叫花子呢？！这特么不是欺负老实妖吗？！真当我是散财童子啊？”
他越想越气，一股狠劲和野心涌上心头。
凭什么自己只能拿小头？凭什么规矩就得他们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啪！”
他一拍旁边的石桌，
“告诉总坛那边，那五成利，老子自己要定了！以后龙口滩的生意，咱们自己做！渠道，咱们自己把控！利润，咱们自己分！”
波仔吓得差点蹦起来，水流都搅乱了：
“霸爷！三思啊！霸爷！这……这是坏了社团百年规矩！是刨龙王的根啊！龙王那边肯定不会答应的！会出妖命的！那可是坐馆龙头啊！”
“规矩？”
霸爷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身上那“乱世奸雄”的命格气息微微散发，让波仔感到一阵心悸，
“波仔，你记住！在碧波潭，什么叫规矩？你牛逼，你的规矩就是规矩！等咱们拳头够硬，实力够强，赚得够多，队伍够大，到时候，就不是咱们遵守他们的规矩，而是他们得来求着咱们，按咱们的规矩办！甚至咱们可以重新定规矩！”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现在这点利润，五成？哼，未来，十成都是咱们的！他们一成都别想拿！还要倒过来给咱们交保护费！这就叫此消彼长，强弱易位！”
波仔被霸爷这大胆无比、堪称掀桌子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心脏砰砰直跳。
但看着霸爷那充满野心、自信和一丝疯狂的眼神，他体内的热血竟然也被点燃了！
是啊，跟着霸爷，什么奇迹不可能发生？
连大头七都能用痒痒挠搞定，还怕坏了点规矩？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所以！”
霸爷总结道，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水下灰色帝国的崛起，
“现阶段，咱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三位一体，同步推进！”
“第一，搞钱！疯狂搞钱！把这走私生意做大做强，建立我们自己的开采、运输、销售网络，积累原始资本！”
“第二，升级！疯狂升级！靠着老子身上的‘万象归流’和‘乱世奸雄’命格，尽快提升实力！战力才是硬道理！”
“第三，当大佬！疯狂扩张！有了钱和实力，就招兵买马，扩大地盘和生意，把龙口滩打造成铁桶一块！”
“挣钱！升级！当大佬！”
霸爷挥舞着拳头，喊出了现阶段最核心的斗争口号，
“用最快的速度，积累够能掀桌子的资本！七年……不，老子要在七年之内，就让这碧波潭，换个话事妖！”
波仔被感染得热血沸腾，虽然觉得霸爷的计划疯狂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但还是激动地压低声音附和：
“没错！霸爷！跟着您，干票大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于是，一场以龙口滩为基地，以走私仙界管制品为核心，旨在颠覆碧波潭现有秩序的疯狂资本积累计划，就在霸爷的野心和死亡倒计时的逼近下，悄无声息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