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国贸cbd。
凡尘集团总部。
这座占地广阔、装修奢华的办公楼，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注定要载入华夏商业史册的年度战略发布会。
贺凡没有亲自到场。
他在国防大学的办公室里，通过一个加密的视频连线，出现在了巨大的LEd屏幕上。
他的形象依旧是那么的简单而又从容。
一身干净的白色衬衫，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却闪耀着金光的少校军衔。
身后是高耸入云的国防大学的教学楼。
他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能穿越千山万水，直视着台下所有的人。
主持发布会的是杜宇。
此刻的杜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KtV里傻乐的胖小子。
经过贺凡的“调教”，以及“明宇集团”的资源倾斜，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颇具商业头脑，雷厉风行的青年企业家。
他西装革履，丝绸领带，看起来有模有样。
只不过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依旧挂着天真烂漫的傻乐。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们，以及我那……远在天边的贺凡董事长！”杜宇笑着开场，引得台下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今天的发布会，大家期待已久。我也知道，最近网上关于我们凡尘集团和我们贺凡董事长的讨论，非常非常多。”
“很多人都好奇，那个写出《蜀道难》，唱出《我和我的祖国》，又突然去当了兵，后来又在国cES展会上，把他们科技界按在地上摩擦的贺凡，究竟想干什么？”
杜宇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早已迫不及待的记者们。
“今天我们就要正式宣布。”
“凡尘集团，将携手国家航天局，以及华夏境内所有最顶级的科研机构和工业部门……”
“正式启动我们下一部最宏大的项目——”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
“——《流浪地球》！”
“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个云淡风轻的贺凡。
“流浪地球？”
“科幻电影？而且是硬核科幻？”
“这……这不是疯了吧？现在谁还拍这种片子啊？”
“什么叫‘举全国之力’？这标题也太狂了吧？”
记者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到贺凡的脸上。
大家都在等他解释。
但贺凡只是依旧平静地笑了笑。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我知道。”贺凡对着镜头，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座的各位，一定有很多疑问。”
“比如说，华夏能不能拍好科幻电影？”
“我们能不能像国那样，拍出那种真正能让全世界为之震撼的宏大叙事？”
“我们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一次不切实际的拍脑袋的决定？”
他没有回避，而是直接抛出了外界最普遍的，最尖锐的质疑声音。
然后，他才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拍案叫绝的回答。
“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但是，我认为华夏拍不好科幻只是一种过去的固有偏见。”
“就像当年，很多人说我们造不出芯片，造不出飞机，甚至连首歌都写不好。”
“可现在呢？”
“我不是什么天才，也不是什么‘神’。”
“我只是一个，刚好有机会接触到了一些不那么‘普通’的知识，并且恰好还赶上这个伟大的，能改变一切的时代。”
“所以我说华夏拍不好科幻？也许现在还拍不好。”
“但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