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怒海争锋
东瀛在细菌战和舆论战上遭受重创,其海上的补给线又持续遭到共和国潜艇的无情猎杀,恼羞成怒之下,决定集结其强大的海军力量,意图以一场决定性的海上战役,彻底摧毁共和国海军的抵抗能力,重新掌握黄海和东海的控制权,为其陷入泥潭的陆上攻势打开局面。
民国六年(1917年)初夏,东瀛联合舰队主力倾巢而出,以战列巡洋舰“金刚”、“比睿”为核心,辅以大量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庞大的特混舰队,气势汹汹地扑向共和国海军主力所在的青岛外海。其意图十分明确:寻歼共和国舰队,炮击港口设施,甚至尝试强行登陆。
共和国海军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实力对比悬殊,正面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避其锋芒,击其惰归!”林泰曾伤愈复出,指着海图,提出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主力舰队依托岸防炮台和预设水雷阵,固守青岛近海,吸引敌军注意力。同时,命令所有‘海龙’潜艇,全部前出!不在远海设伏,就潜伏在敌军舰队可能活动的近岸水域,甚至混入其锚地!我们要用海底的狼群,啃掉这头海上巨兽的腿脚!”
这是一场豪赌。潜艇在近岸复杂水域活动风险极高,极易被反潜力量发现和攻击。但这也是唯一可能重创强敌的机会。
战斗如期爆发。东瀛舰队在青岛外海摆开阵势,与依托岸防工事的共和国水面舰艇和岸炮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巨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水柱冲天。共和国“启明星”号等舰只拼死抵抗,多处中弹,但依旧死死钉在阵位上。
就在东瀛舰队注意力被正面吸引之时,共和国的“海龙”们开始了它们的死亡狩猎。
“海龙十一号”艇冒险潜入东瀛舰队锚地外围,瞄准了一艘正在补充弹药的巡洋舰,两枚鱼雷精准命中其舯部弹药库,引发了惊天动地的大殉爆,该舰瞬间被炸成两截!
“海龙五号”则在夜间利用夜色掩护,贴近了一艘落单的东瀛驱逐舰,几乎是在目视距离内发射鱼雷,将其送入海底。
更多的潜艇在东瀛舰队活动的海域神出鬼没,虽然战果不一,但持续不断的鱼雷威胁,使得东瀛舰队指挥官心神不宁,无法全力投入对港口的攻击,其舰只被迫进行频繁的、消耗燃料的机动规避。
持续数日的海上交锋,共和国水面舰队付出了惨重代价,多艘舰只重创,但核心的岸防体系和港口基本完好。而东瀛舰队虽在炮战中占据上风,却未能达成歼灭共和国海军主力的战略目标,反而损失了一艘巡洋舰、一艘驱逐舰,另有数艘舰只被击伤,更被神出鬼没的潜艇搅得疲惫不堪,最终不得不悻悻退去。
这场被后世称为“青岛外海破交战”的战役,共和国海军以弱势兵力,凭借岸防、水雷与潜艇的巧妙结合,顽强地顶住了东瀛海军主力的猛攻,再次证明了其近海防御体系的坚韧。怒海争锋,共和国未曾退让!
第四节:彼岸的橄榄枝
共和国在军事上顶住东瀛新一轮猛攻,尤其是在海军方面的顽强表现,以及此前在细菌战问题上占据的道义制高点,开始引起遥远北美大陆的更密切注视。
就在“青岛外海破交战”结束后不久,一位特殊的客人,以“民间商务考察”的名义,悄然抵达了上海。他是北美丑国(美利坚)西海岸一位颇有影响力的参议员的私人代表,同时也是与丑国军方关系密切的某大型工业托拉斯的顾问。
在与共和国外交部及工业总局官员的秘密会谈中,这位代表表达了“对远东局势的深切关注”和“对共和国扞卫主权努力的同情”。他看似随意地提及,丑国国内某些“有远见的”实业家和银行家,对与共和国在“非敏感”的工业领域,如民用船舶制造、通用机械、石油勘探设备等方面进行合作,抱有“浓厚的兴趣”。他甚至暗示,如果共和国能够“确保其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并“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达到国际标准”,可以考虑提供一些“不受现行出口管制清单限制”的、较为先进的机床和技术资料。
这枝从太平洋彼岸伸来的、带着浓厚商业气息的橄榄枝,其背后蕴含的政治和战略意味,不言而喻。丑国已经开始认真评估共和国的潜力和价值,并试图以经济和技术合作为先导,介入远东事务,平衡东瀛的过度扩张。
高岩在听取汇报后,指示:“谨慎接触,务实推进。可以谈具体的商业和技术合作,丑国的工业能力正是我们急需的。但在原则问题上,尤其是国家主权和内政方面,绝不能做任何交易。要让他们看到与我们合作的光明前景,但也必须清楚我们的底线所在。”
共和国的外交棋盘上,又多了一个虽不确定、但潜力巨大的变量。时代的怒涛,正将越来越多的力量卷入这场决定东方命运的博弈之中。
【系统提示:成功抵御东瀛海上主力进攻,“怒涛”效应生效:海军近海防御战术经受住考验,国际关注度与潜在合作机会增加。陆军\/空军装备研发进入关键攻关期。警告:东瀛受挫后可能寻求其他突破方向,需加强全域戒备;与丑国等新兴力量接触需把握分寸,避免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怒涛汹涌,方显砥柱本色。共和国在战争的多重考验下,正以其越发成熟的战略定力和日益增强的综合实力,搏击风浪,坚定地驶向未知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