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冷笑一声,挣脱他的手,讽刺道:“哦?那你是准备甩了女朋友,让我上位?”
如果他真这么干,她立马跟他划清界限,连那三百万都退回去,绝不再有任何牵扯。
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留着过年吗?
“想得美,你是小四啊。”张曜宗拍了她一下,笑道。
许半夏:???
合着我连小三都排不上?
她气得牙痒痒。
小混蛋!
怪不得敢在酒店随便把人带回去,这个混蛋就是个花花公子!
……
第二天,
张曜宗和许半夏跟陈宇宙、童骁骑告别,与老大哥伍建设、光头裘总、裘总的副手郭启东,以及另一位钢厂厂长冯遇一同登上了北上的飞机。
动不动就要把人送进去,谁这么聊天啊?
机场里,许半夏给张曜宗和伍建设他们互相介绍,伍建设他们几个大男人满脸狐疑。
原本他们计划从东北坐火车北上,一路还能看看风景,当旅游一样慢慢走。可许半夏一直催,最后才改乘飞机。
而且他们早就听说,许半夏找了个有钱的金主,有了他的资金支持,才敢一下子拿下那一万五千吨的份额。
之前伍建设他们还开玩笑,让许半夏把金主介绍给他们认识,许半夏当时就说别急,金主会一起去北方。
可现在一看,这金主和他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张总,久仰久仰!半夏可没少提起你。”伍建设哈哈笑着和张曜宗握手,心里犯嘀咕,面上却丝毫不显。
不管人家年纪多大,这年头有钱就是爷。
看看许半夏之前求爷爷告奶奶都借不到钱,人家一来就直接甩了几百万给她,光是这份财力,就让伍建设自动忽略了对方的年龄。
冯遇年轻一点,想得更多。
他心里还琢磨,许半夏别是忽悠了谁家的傻儿子,把人家的家底给掏空了。不然这么年轻,钱哪来的?总不可能是自己赚的吧?
飞机上,伍建设有心试探张曜宗的底细。
他热情地和张曜宗东拉西扯,看似闲聊,实则暗戳戳地套话。
可越聊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十八岁的小子,竟然什么都懂,从钢铁行业到连许半夏都不熟悉的元件加工厂,他都能说上两句。
伍建设莫名有种被这小子看得透透的、拿捏得死死的错觉。
许半夏看着老大哥吃瘪,偷笑着没去解围,更觉得张曜宗除了花心,哪儿都好。
裘总原本也看不上张曜宗,觉得他就是个拿家里钱挥霍的毛头小子,地主家的傻儿子一个。
可现在见伍建设吃瘪,他心里暗笑,也带着副手郭启东凑过去插话,还特意挑了些觉得这小子接不上的话题。
可不管说什么,对方都能侃侃而谈,就连感情问题,他也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伍建设、裘总和郭启东面面相觑,一脸见鬼的样子。
这也太荒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跟我谈感情论家庭?还说得一套一套的!
简直莫名其妙!
冯遇用手肘碰了碰正在看热闹的许半夏,压低声音问道:这怎么回事?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滑头,你从哪儿找来的,该不会真是你金主吧?他始终不相信这就是许半夏说的金主,特别是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关系不一般。
他心里直犯嘀咕:好你个许半夏,现在也学这出。我们劝你找个好男人你不听,居然养起小白脸了。
什么怎么回事,人家早成年了,就是我金主啊。你们不是想认识吗?去啊,老伍和裘总都过去了,你怎么不去打个招呼。许半夏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卧蚕显得格外可爱。
冯遇撇了撇嘴。算了,就算是金主也跟他没关系,反正他的厂都是老丈人的,自己就是个摆设。平时给外室赚奶粉钱还得偷偷倒卖厂里货物。
另一边,张曜宗没聊多久就让老伍三人哑口无言。老伍仰着头一脸茫然,光头裘总和郭总赶紧找借口溜了。这小子太能说,句句在理,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些年白活了。
哎,裘总、郭总别走啊,正好我想进军钢铁业,还想请教你们呢。两人低着头假装没听见。曜哥失望地转向伍总:这两人真没意思,我好心指出他们生意上的隐患还不领情。还是伍总您阅历深。
老伍后悔莫及,早知道不坐这小子旁边了。连人家可能坐牢都说得出口,还让人家趁早享受最后时光,这不是找打吗?
伍总,咱们继续聊。你那电子元件厂不是为扶持家乡办的吗?转给我怎么样?让我也当回好人。伍建设眼皮直跳,赶紧起身:冯遇,咱俩换个位置。
这人简直离谱!那厂子现在可是赚钱的买卖,上来就要收购,脸皮也太厚了!
许半夏领来的这个年轻人真有两下子,刚才在旁边旁听了许久,老裘险些就把郭启东拱手相让了,幸亏及时醒悟,赶紧溜之大吉。
要不然再聊下去,连得力助手都要被人拐跑。
可老伍毕竟是前辈,自家生意还得仰仗他扶持,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暗自抱怨两句,乖乖和老伍调换了座位。
许半夏笑吟吟地凑近张曜宗,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打听到老伍有家精密元件厂的?还琢磨着收购?你看好这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