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李响气得直跺脚: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徐江可是这案子唯一的线索!
曹闯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把他拘回去审问?人家现在是受害人不是嫌疑犯。说完夹着记事本扭头就走。比起徒弟,他更清楚徐江的底细——这个表面风光的企业家背地里可不干净。看徐江那反应,八成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愿警方插手,估计又是道上恩怨。当事人不松口,这案子怕是要成无头公案。
病房里,徐江正冲医护人员发火:我手下那帮废物都死哪儿去了?
护士战战兢兢地回答:您朋友昨天接了个电话就再没回来...
一群饭桶!徐江骂完又问,我家人呢?都进两次抢救室了,没人通知我家属?
见护士支支吾吾看向医生,得到默许后才小声说:联系过令郎...但他说在...在电鱼,抽不开身。
徐江胸口发闷,面色涨得通红,愤怒地在病床上挣扎,吓得医护们手忙脚乱。
“糟了!徐先生又昏迷了!”
“快!立刻抢救!”
再次被推出急救室,徐江的脸色更加惨白。
徐雷这小子不能留了。
反骨仔!
真是个孽种!
必须送孤儿院!等出院就抓紧时间练个新号重头培养。
混账东西!
老子都进急救室了,你个小还在河边电鱼,连个影儿都不见!
真是孝出强大!
怎么会养出这种败家玩意儿,还不如当初……
这回徐江直接被推进了IcU。
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整个人虚弱不堪,却还是颤颤巍巍对护士伸出手。
“电话……把我电话拿来。”
儿子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
护士递过手机,徐江这才发现昨天有无数未接来电——手下、合作伙伴,甚至靠山的秘书都打来了。
出事了!
徐江心头一沉,立刻拨通了白金瀚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冷汗直冒,又打给另一个心腹。
这次终于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慌张的声音:
“老板!您总算回电了!出大事了!疯驴子那混账在白金瀚聚众斗殴,惊动了警方,所有人都被抓了,连场子也被抄了!”
“我本想捞人,结果发现疯驴子昨天打的是孟局孟德海的女婿!当天孟德海和安长林亲自带队抓的人!”
“老板,您快拿个主意吧!”
“呃——!”徐江两眼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老板?老板您说话啊!”电话里手下还在喊,紧接着便听见一片混乱的惊呼:
“快!徐先生又不行了!”
“上抢救设备!”
……
540.
不知过了多久,徐江幽幽转醒,神志恍惚。
彻底清醒后,他被自己的现状吓得一激灵——好家伙,连呼吸机都用上了?
我该不会要完蛋了吧?
想到这里,徐江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前几天还能打高尔夫、验收海鲜、吃香喝辣,现在竟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
“医生!医生啊!”
他气若游丝地哀嚎起来,“救命啊——!”
徐江费尽力气喊来了医生护士,确认自己暂无生命危险,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医生叮嘱他必须静养,至少得在医院待上一年半载,这让他头疼不已。
疯驴子这个混账给他捅了大篓子,眼下生意正岌岌可危,若没他回去坐镇,恐怕很快就会被瓜分干净。
他干的本就不是正经买卖,那些对手可不会跟他讲情面、谈道义。
每次想到疯驴子,徐江就恨得牙根发痒。
明明刚放出来就该老老实实等着安排,偏偏要闹事,还在白金瀚闹,居然敢动孟德海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