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赶紧答应:
好的老大,我一定去学。就是......没车练手啊。
这年头可没有驾校。
张曜宗拍拍方向盘:这不就是现成的?
等到了我去玩,你和胖子就开着这车去练。
阿星眼睛一亮。
这豪车看着就威风,开起来肯定更拉风。
这工作也太爽了,就指指路,老大还给车练手!
难道不怕他把车开跑吗?
阿星顿时有种被信任的感动,拍着胸脯保证:
老大放心,我学东西快,保证尽快学会开车。
不多时,在阿星指引下,他们来到一家门口。
老大,这是丁力的场子,虽然不是滨海最大的,但这里守规矩,不会乱来。
最大的是斧头帮的,那帮人吃人不吐骨头,去那儿玩不安全。
阿星站在门口介绍着。
张曜宗转过头:
不安全才好,我就喜欢不安全的。带路,就去斧头帮的。
阿星一脸错愕。
这......
在张曜宗坚持下,他只好带路换地方。
新到的外观确实比丁力的场子气派许多。
张曜宗点上一支烟,把车钥匙扔给阿星。
开走去练,晚上来接我。
说完,他叼着烟大步走进。
规模颇大,赌台林立,尽管玩法略显陈旧,但这难不倒张曜宗。
他随意拦住一个侍应生,指间夹着金叶子晃了晃:筹码在哪换?
耳边飘来闲言碎语:这俊后生可惜了,斧头帮琛哥最爱这款。
金叶子换了88元筹码。侍应生称过说足有40克,合着每克才两块二,还夸这数字吉利。
这分明是宰客。
张曜宗就爱这份黑心,待会赢钱才更痛快。
把玩着筹码在场子里转悠,足球场大小的空间摆满赌台。转角瞥见个熟面孔——《功夫》里猪笼城寨的龅牙珍,正与眼镜男说笑赌钱,面前筹码堆得老高。
原来电影里那台黑胶唱片机是这么来的。
张曜宗嫌恶地移开视线,那口龅牙和满脸雀斑实在倒胃口。
忽然,一抹粉色撞入眼帘。
旗袍开衩处探出裹着黑丝的长腿,玉指夹着烟杆的靓女正吞云吐雾。红唇媚眼看得张曜宗心头一热。
他径直上前,拎起旁边输红眼的赌客,在对方骂娘前将50元筹码塞进其嘴里:借个位子。说罢把人往旁边一丢。
骰子台即将封盘,张曜宗看也不看就把剩余筹码全押在豹子上。身旁靓女怔怔忘了下注,他提醒道:不跟一手?我觉得必出豹子。
靓女回神时荷官已喊停下注。她轻吐烟圈,抱臂打量这个狂徒:怕是你待会要走路回家。作为常客,她见过太多这种狂徒的下场。
在这个玩了两年多,靓女见过的豹子点数屈指可数,她可不相信身边这个帅哥一来就能碰上这样的好运气。
张曜宗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如让我们看看到底谁猜得准。
随着荷官揭开骰盅,一声三个六豹子的喊声响彻赌桌。靓女顿时愣住,刚吸入口中的香烟从微张的红唇间缓缓飘出。周围的赌客们纷纷懊恼地捶打着胸口。
天啊!真是豹子!
众多羡慕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全场唯一押中豹子的张曜宗。转眼间,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
张曜宗却没有在意眼前的筹码,转而对着身旁的靓女轻声道:看来我说对了呢。靓女这才如梦初醒,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男子,心中既惊讶又好奇。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她嘴硬地说着,随手推出一摞筹码押在大上。
张曜宗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再次将所有筹码压在豹子上,自信满满地说道:大家都觉得豹子不会连续出现,可越是这么想,豹子出现的可能性反而越大。
这番言论自然无人相信。靓女更是撇了撇嘴,暗自认定这次他肯定要输个精光。
然而当荷官再次开盅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又是一个豹子!荷官当场愣住,骰盅开了一半就僵在那里,连报点数都忘了。
赌客们顿时不满地嚷嚷起来:搞什么啊!快开啊!别耽误大家时间!不行就换人!
荷官盯着豹子区那堆筹码,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熟练地用脚轻触桌下的机关,骰子悄无声息地翻滚了几下,本该变成四五六的点数却诡异地维持着三个六的豹子形态。
四五六大!荷官习惯性地喊出预定结果,却引发了全场哗然。
又是豹子!连开两把豹子!你眼瞎啊!明明是豹子喊什么四五六!见鬼了!真让他说中了!
赌客们的惊呼声中,荷官低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被他亲手改变的点数竟然又变回了豹子!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张曜宗轻叩赌桌,将呆若木鸡的荷官唤回神,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从容的微笑。
瞅啥呢?自己摇的点数都喊不对,你这荷官也太业余了吧,赶紧赔筹码。
荷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盯着骰盅里的点数,又偷瞄了一眼张曜宗。
手下人给张曜宗赔付了筹码,荷官又低声对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随后继续摇骰。
张曜宗耳朵灵,听见荷官让人去叫人,心里冷笑——这才输几个钱就坐不住了?滨海最大的场子就这点气量?斧头帮这么小家子气,怎么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