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山,
车内。
乐慧珍睁开眼,目光落在张曜宗俊朗的侧脸上。
方才的电话她已听清——这家伙竟要参加世界赌王大赛,还要对战新加坡赌王陈金城!
这绝对是性新闻!
头条稳了!
可他不是社团大哥吗?怎么又和赌坛扯上关系了?
她像只猫似的往张曜宗怀里钻了钻,环住他的腰:“你要和陈金城赌?老实交代,你究竟什么来路?”
张曜宗顺势搂住她:“早说过,我只是个守法爱国商人。至于赌博?业余爱好罢了。”
“生意人玩两把,碰巧有点天赋,被人请去帮忙赌钱,很合理吧?”
乐慧珍一把揪住他衣领,佯装凶狠:“少糊弄我!业余爱好敢挑战赌王?再不说实话——”
张曜宗挑眉:“刚收拾完就敢?看来得再教育教育。”
乐慧珍顿时怂了,可求饶已来不及……
……
日料店外。
韦吉祥靠在车后座,刀疤权与神沙分坐两侧。
刀疤权翻着照片低声道:“忠青社龙头丁孝蟹,心狠手辣,社团能崛起全靠他。”
韦吉祥盯着照片,默默记下这张脸。
刀疤权又抽出一张:“老二丁益蟹,红棍打手,脾气暴虐,贪财好色。”
“老三丁旺蟹,社团律师,能言善辩,专门对付条子。”
“老四丁利蟹,明面开诊所,暗地贩毒摘器官,阴险程度比他哥更甚。”
刀疤权将丁家四兄弟的资料递给韦吉祥,指着照片道:“这四条疯狗没一个好东西,我打听消息时没少听他们的烂事。可正因为他们够狠,忠青社才能在一堆小帮派里站稳脚跟。”
“老大,这四个杂碎怎么惹到你了?突然就要收拾他们?”刀疤权实在想不通,虽然丁家兄弟臭名昭着,但和洪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韦吉祥翻看着照片,没有解释缘由——难道要告诉手下,是因为老大算命算出这四个是祸害?
“少问多做。”他转移话题,“让你们查的内鬼有眉目了吗?现在你们管着上百号人,招子放亮点,别让二五仔混进来。”
“明白!”刀疤权点头。驾驶座的神沙突然低呼:“快看!丁益蟹从料理店出来了!”
只见丁益蟹左拥右抱走向路边的车。韦吉祥见状立即下令:“跟上去,今晚先拿这只螃蟹开刀。”
车辆驶向油尖旺方向,韦吉祥紧盯前方嘱咐:“跟远点,别打草惊蛇。”
神了个oK手势:“我这车技你还信不过?”要知道他们起家就是做泊车生意,玩车最在行。更何况目标车里的丁益蟹正忙着胡天胡地,哪有空注意后方。
“人手都布置好了?”
“绝对让四只螃蟹有来无回!”刀疤权咧嘴笑道。
当车驶入偏僻路段,韦吉祥猛地拍椅背:“就是现在!”
神沙一脚油门撞上前车。透过后窗,他们看见丁益蟹像个滚地葫芦般栽倒,差点从车窗飞出来。
前车急停后,司机刚下来查看,就见丁益蟹光着膀子提刀冲来,裤衩都来不及穿整齐。
韦吉祥拽住准备冲下车的刀疤权,“急什么,猎物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了。”
丁益蟹晃到那辆布满划痕的商务车前,深色车窗膜遮挡了车内景象。他猛地踢向保险杠,破口大骂:“瞎了狗眼怎么开车的!司机给我滚下来!”手中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又转到侧面用刀柄“哐哐”砸向车门。
“缩头乌龟快出来!今天不把你们大卸八块,老子倒着姓!”金属碰撞声在巷子里格外刺耳。
随着滑轨声响,车门突然洞开。丁益蟹举刀的手臂瞬间凝固,嚣张的表情僵在脸上——迎面是黑洞洞的枪管。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刀疤权狰狞的刺青和粗金链,又对上韦吉祥冰冷的视线,以及神沙玩味的笑容。
“兄、兄弟别激动,就是个小摩擦...”丁益蟹后退时,刀疤权已经用枪口锁住他。
“再挪半步让你脑袋开花。”
丁益蟹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动枪太夸张了吧大哥?”
刀疤权歪头示意:“自己爬上来,难道要我们抬尸首?”
丁益蟹假装顺从地挪步,在贴近车门的刹那眼中凶光骤现。突然“砰”的爆响,他眉心绽开血花,仰面栽倒时还凝固着错愕的神情。车门迅速闭合,轮胎摩擦声中神沙踩下油门。
“近距离开火就是稳。”刀疤权吹散枪口青烟。与此同时,丁益蟹车里正调戏姑娘的司机被枪声吓得瘫软,待商务车消失后才敢查看。看到老大*首,他裤裆湿透地爬起来逃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