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他在楼下拨通Ruby电话让她下来。
没过多久,Ruby一身职业装,戴着金丝眼镜走下楼梯,整个人透着几分知性气质。
她没认出张曜宗的新车,站在路边左右张望,压根没注意到车里的人。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不少路过的司机纷纷投来目光,有几个甚至停下车问她要不要搭一程。
赶走了几波搭讪的,张曜宗缓缓把车开过去,降下车窗。
被烦得不耐烦的Ruby正要发火,一见是张曜宗,顿时眉开眼笑。
张曜宗:“靓女,要搭车吗?”
路边几个看热闹的司机幸灾乐祸地笑着,等着看这开马自达的小子吃闭门羹——连他们这些开奔驰的都碰了钉子,这小子能行?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个对豪车不屑一顾的靓妹,居然欢天喜地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去的马自达尾灯。
“有没有搞错?奔驰不坐去坐马自达?现在的靓妹口味变了?妈的,老子明天也换辆马自达!”
旁边另一个司机幽幽道:“有没有可能......人家看的是人不是车?”
202.
大帽山。
看完夜景的Ruby心满意足地靠在张曜宗肩上,透过车窗望着满天繁星,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张曜宗搂着她同样望着夜空。Ruby身材丰腴,抱起来软乎乎的格外舒服。
原本停车场有不少来看风景的车,可自从他们的车停在这儿,其他车主都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毕竟大家看风景顶多半小时,谁受得了看人家腻歪一整晚?
状态不佳时,短短十几分钟就草草结束,而隔壁那家伙却折腾了两个多钟头,实在让人心烦意乱,挥都受了影响。
“韦吉祥约我有什么事?”张曜宗叼着烟,搂着Ruby随口问道。
之前洪泰太子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动曜哥的女人,结果被曜哥直接送去填海造陆,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
后来为了永绝后患,大头那混蛋干脆把太子全家送去植树造林,给树木当肥料,也算是为环保事业出了一份力。
洪泰的话事人一家就这么人间蒸发,整个社团乱成一锅粥。没过多久,张曜宗听说韦吉祥趁机整合了洪泰的势力,干掉了竞争对手豹哥,摇身一变成了新的话事人。
这些天张曜宗压根没在意洪泰这个小社团,更没把韦吉祥放在眼里,实在想不通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还想替太子一家报仇?
除非他脑子进水,否则绝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Ruby往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地说:“可能是想拉你投资吧。他刚坐上话事人的位子,手下小弟越来越多,开销也大了。以前他就穷得叮当响,要不是接手了社团的生意,根本养不起那么多人。”
“听说他还想带社团转型,连眉叔最赚钱的生意都转手卖掉了。”
“找我投资?”张曜宗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韦吉祥一个社团老大,能找他投资什么?酒吧?夜店?还是赌档?
自己富豪的身份藏得这么深,居然被他看穿了?
张曜宗摸着良心感慨,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再怎么低调也掩盖不住光芒。
连韦吉祥都发现了他的不凡,光凭这份眼光,也得给他个机会。
“对了,你们约的几点?”
Ruby突然一惊,猛地坐起身:“糟了!约的六点啊!都怪你非要拉着我看风景,现在都迟到两个钟头了!快穿衣服走人!”
张曜宗不紧不慢地掐灭烟头:“急什么,迟到就迟到呗。咱们这么久没见,他总能理解的,再待会儿。”
……
两小时后。
有骨气酒楼。
包厢里,桌上的菜早已凉透,酒楼都快打烊了。韦吉祥看了看手表,抱着熟睡的儿子,心里一阵无奈。
看来Ruby他们是不会来了。
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本以为当上话事人会风光无限,可当他放弃社团的偏门生意,想走正道时,每次谈合作或拉投资,都是这种结果。
那些有钱人根本瞧不起他们这些古惑仔,生意场上处处排挤,就算他自己有钱,也会被各种刁难,寸步难行。
韦吉祥心中怒火中烧,为了这件事甚至和一位建筑公司老板大打出手,不仅砸了对方的办公室,还打伤了几名员工。
他原本以为这些商人会被吓住,从此收敛,结果却适得其反。
对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团结一致,集体抵制他这个试图改邪归正的前混混。
那家被他砸过的建筑公司不仅报了警,还把他告上了法庭。
好不容易从官司中脱身,韦吉祥感到一阵挫败。
想要转型做正当生意远比他想象的困难,那些正经商人根本不愿接纳他,甚至还联手排挤。警方也一直紧盯着他,似乎不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苦思冥想许久,韦吉祥突然想到了Ruby的男朋友曜哥。
那可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别人进赤柱监狱是受罪,他去那儿却像是度假,甚至还能自由出入,出来约会。
更重要的是,曜哥财力雄厚,势力庞大。
洪兴如今最当红的葵青话事人大头,原本只是个没人要的打手,就因为搭上了曜哥的关系,短短一个月就成为了道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做的还都是光明正大的生意。
想到这里,韦吉祥不由心动。
说起来他能当上洪泰的龙头,也是托了曜哥的福。
要不是太子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想打Ruby的主意,被曜哥送去见了上帝,他韦吉祥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如果能抱上曜哥这条大腿,说不定洪泰转型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