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过韩彻年迈的父母,两位老人步履虽已蹒跚,精神却还好,拉着他们说了许久家常,问了又问孩子们的情况,絮絮叨叨里满是牵挂。晚饭后,安顿好父母歇下,韩彻牵着林潇南,走进了他少年时代住过的房间。
房间陈设简单,依旧保持着多年前的样子,只是家具的漆色更深了些,透着一股时光浸润后的温润。空气中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淡淡的木料和阳光的味道。那张熟悉的、略显狭窄的单人床静静靠在墙边。
“好久没在这张床上躺过了。”林潇南感慨着,放松身体躺了上去,床垫发出轻微的、承重时的声响。
韩彻也顺势在她身边躺下,床铺立刻显得拥挤起来,两人不得不紧挨着。他刚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下的床板便不负众望地发出一声清晰的“吱呀——”。
这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某个开关。
林潇南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厉害,肩膀都微微颤抖。
韩彻侧过头看她,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了然。
“还记得吗?”林潇南止住笑,眼角却还带着泪花,压低声音,“就那次……也是回来住,你非要……结果这床响得跟什么似的,我憋笑憋得肚子疼,差点被你妈听见!”
她指的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在这张老床上,某人一时兴起,结果这老旧的木床发出了极具节奏感的“抗议”,让原本旖旎的氛围变得滑稽又紧张。
韩彻显然也想起来了,冷硬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窘迫和怀念交织的神色。他一个利落的翻身,手臂撑在林潇南身体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因为回忆和笑意而泛红的脸颊。
“笑那么开心?”他嗓音低哑,带着点危险的意味,凑近她耳边,“邀请我就直说,不用绕这么大圈子。”
林潇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弄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飞起红晕,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又羞又急地小声抗议:“谁邀请你了!快起来!这老古董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待会真散架了,看你怎么跟爸妈解释!”
韩彻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没有强行靠近,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用气声留下了一句模糊又充满暗示的低语:
“那……换个地方?总不能让这老伙计……一直替我们伴奏……”
林潇南的脸瞬间红透,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手上推拒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松了些。
经过一夜颇为折腾的休憩,林潇南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轻轻拆解过又重新组装起来。尤其是膝盖和脚踝,还残留着些许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