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差点整个人飞出去，一声闷哼险些溢出来，他浑身都僵住了，傻了一样问：“你的手干什么呢？”
顾安凑过去亲林玦的脖子，黏黏糊糊，“没什么。”
没什么？
这叫没什么？
林玦猛然回神，拼命往外挣扎，扑腾的水花一片，夹杂着颤抖的声音，“不行不行，你放手……”
“我就看看，夫君，再说，我们都已经十九快二十了。”顾安一把揽住林玦慌忙逃跑的腰身，委屈地为自己申诉，“上次被人打搅，夫君该赔我一次对不对？”
林玦想起琼林宴那夜，那个千钧一发时出现的小厮，想着想着挣扎的动作无意识放轻了。
顾安眼底浮上笑容，声音轻柔蛊惑，“我保证跟那夜说好的一样，不动手。”
不动手的话……
林玦彻底不动了，手指按着顾安环在腰间的胳膊，力度时轻时重，似乎在纠结。
顾安悄悄将人重新拉进怀里，直到肌肤相贴。
“……”
林玦没吭声。
……
安静的山林间只剩下波动的哗哗水声。
最后林玦整个人埋在水里，不想说话，不想动弹，更不想看顾安的脸。
缓了一会儿，林玦支起身算账：“你跟我保证什么来着？”
顾安委屈地摊手：“我没动手，夫君应当是最清楚的。”
“……”林玦瞬间脸涨得通红，难以启齿，“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没动手，但、但是……”
“但是什么？”顾安声音微扬，直勾勾看着林玦，似乎很期待他直接说出来。
林玦骤然闭了嘴，咬着牙把话吞了回去，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怎么做都觉得不对。
不说自己吃亏，说了好像更吃亏！
可恶，顾安这黑芝麻馅糖糕，什么时候突然变成蛋黄馅的了！
林玦气得想咬人，但转念又忍住了，以现在这个顾安的德行，咬他都纯粹是给奖励了。
想不出怎么惩罚，林玦泄气地趴回顾安怀里，憋着气指使人，“你背我回去，我懒得动。”
顾安笑着说了声“是”，满身神清气爽，抱紧怀里人便要爬出温泉池。
林玦忽的睁开眼，嘴唇嗫嚅几下，还是咬着牙小声问：“你，你不……？”
顾安一怔，明白过来林玦指的什么，瞬间笑开了花。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林玦额头，眉角眼梢尽是愉悦：“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夫君今天辛苦了。”
林玦哼哼几声，心里那点气听到这一句话就散了个干净，自言自语嘟囔，“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得好像我是个负心人似的……”
顾安眼中瞬间炸开惊喜，但还是摇头拒绝，“我自己就好。”顿了顿，他低笑着补充，“我怕哥哥吓到。”
林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