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看起来有些微醺的时镜一把将苏清澜按在暗巷的墙上，手臂撑在她身侧：“你就这么喜欢招蜂引蝶？”
苏清澜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咦？不是某人说过随你，别玩过火吗？”
她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我刚才玩火了吗，执行官大人？”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社交。”时镜逼近一步。
“人总要社交的嘛。”她眨眨眼。
“你不是人。”
时镜咬牙，“我们都是数据，是代码！”
他们才是同类。
要来招惹，怎么也应该先找他。
苏清澜噗嗤笑出声：“代码？可我明明是个鬼啊！”
她望向巷口的安全区灯光，“外面那些玩家，不也都是被困在这个游戏里的数据亡灵吗？”
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严格说来，这些玩家都是都是亡灵，也可以算得上尚未觉醒的鬼修。
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真相。
苏清澜却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所以执行官大人，你刚才在气什么？气一堆数据和其他数据说了几句话？”
时镜的眼神骤然锐利，忍不住直接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看着他们围着你，碰到你，这就是你要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浓烈的占有欲表露无遗。
他不想再隔着监控，独自忍受她调戏NPC或者玩家了。
即便都是数据，他也无法容忍其他数据流靠近她。
苏清澜非但没被吓住，反而笑得更甜了。
她歪着头欣赏他难得失控的样子，感受他胸口传来的心跳，这可不是人工智能躯体能模拟出来的心跳频率。
“原来执行官大人一直在容忍我呀？”
“可你的心跳，”
她目光直直撞入他眼底，声音轻得像蛊惑。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
她手指微微用力，语气天真问：
“你刚才是吃醋了？”
“因为我和别人喝酒？”
“还是因为我可能对别人产生兴趣？”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精准敲打在他试图维持的冷静外壳上。
时镜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那只点在他胸口的手。
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
而他眼底的情绪，已彻底失控。
“是。”
他承认了。
声音沙哑而压抑，有种破罐破摔的戾气，“我不允许。”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
不再是冷冰冰的规则代言人，而是一个男人最直接宣言。
苏清澜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化为更有深意的笑意。
“等等——”
然而，没等她说完，时镜猛地低下头，狠狠堵住了她的红唇。
这是一个掠夺性的吻，却又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积压的怒火，失控的嫉妒，还有难以言喻的渴望。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认她的存在，才能将她身上别人的气息，彻底覆盖。
苏清澜在一瞬错愕后，眼底的笑意化为更浓的兴味。
她忽然朝空中释放了一丝阴气屏障。
亲吻可以，但她不喜欢观众太多。
这个世界后面窥视者太多了。
做完这些，她才抢过了主动权。
巷口远处，酒馆喧嚣隐约，更衬得这阴暗角落里的纠缠。
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