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回头,眼底闪着微妙的光,“适不适合聊点私事?”
话音未落,她已向前迈了一步。
时镜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住了冰冷的墙面。
她几乎贴到他身前,仰起脸,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下颌。
“你特意用这种方式请我过来。”
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像羽毛搔过心尖,“是真的要公私分明,审问我这个异常体……”
眼中笑意更深,“还是想我了?”
时镜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维持冷静,声音却不可避免地绷紧了几分:“苏清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这警告却只换来她一声轻笑。
她非但没退,反而更近了些,手指几乎要触碰到他制服的领口。
“底线?”
她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又大胆,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在哪里?告诉我呀。”
“不然……”
她拖长了语调,目光锁住他微微闪动的眼眸,“我怎么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挑战?”
审判室内冷光依旧,却仿佛因她的话语和靠近而骤然升温。
空气凝滞,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着,甚至还有一触即发的张力。
时镜的呼吸又重了一分。
她靠得太近了。
近得他再次看到她发间戴着自己送的簪子。
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境光怪陆离。
虽然记不得梦境的内容,但隐约记得他代替那个男人,和她举行了大婚。
没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血咒,他亲了她。
早上起来,他感觉还怅然若失。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但昨晚他睡着了。
现在他本该立刻推开她,启动最高权限的禁锢程序。
身为最高执行官,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不配合的目标开口。
但他的手指微动,最终却只是更紧地按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我的底线,”
他开口,声音比预想中还要沙哑几分,“就是规则本身。”
这回答近乎于妥协,甚至透出无力感。
他仿佛不是在警告她,而是在提醒自己。
“可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执行官大人?”
她微微踮起脚尖,几乎将唇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毫无阻隔地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尤其是当你发现它开始碍事的时候。”
时镜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冰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发出了濒临断裂的嗡鸣。
时镜的呼吸骤然加重,体内那股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规则的束缚。
他冰灰色的眼底暗潮汹涌,盯着近在咫尺的她的嘴唇,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却又被无形的枷锁死死困住。
就在这紧绷的临界点。
苏清澜却忽然向后稍稍退开半分,眨了眨眼,“对了,执行官大人,你晚上睡觉吗?”
时镜猛地一怔,所有几乎失控的情绪骤然凝固,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
“……什么?”
她怎么知道昨晚他睡觉了?那她还知道别的吗?
“我是说你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晚上需要睡觉吗?”
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全身,这尤其是下身。
话说这个“人工智能”躯体功能齐全吗?器官齐全吗?
她真的好好奇。
突然好想念上上个世界的言灵天赋,好想把他制服扒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