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川可不会放过这机会,长臂一伸就将人圈在花架旁,低头凑到她耳边,气息灼人。
“说说,除了身材,还看上我什么了?”
他嗓音里带着点不依不饶,显然觉得光喜欢肌肉这事儿,在军营里实在不算什么独家优势。
军营谁手臂上没几块肌肉,腰腹劲壮的。
谢清澜好笑,故意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最后摸上了他的脸。
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脸吧?”
厉明川:“……”
这话咋让他更加不踏实呢。
他刚想扳回一城,谢清澜已经笑着抚上他的胸肌。
“好啦,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厉团长全身都长在我的审美上,行了吧?”
她目光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儿俏皮的期待:“要是能把我举高……”
话还没说完,隔壁赵家熟悉的声浪又一次穿透院墙。
赵大娘洪亮的嗓门带着十足的怒气:“洗个衣裳费那么多肥皂!你当那是大风刮来的?”
紧接着,又是几句关于饭菜咸淡的挑剔。
儿媳小芬似乎低声辩解了一句,立刻招来更高分贝的忆苦思甜。
“你还有理了?我当年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干活……”
听到这里,厉明川的眉头瞬间锁紧,脸顿时黑了。
之前申请院子,这点确实是他没考虑到。
那时候只觉得隔壁赵营长人不错,他爱人性子也好。
没想到一个月后,赵大娘来了,是这么个泼妇。
搞得现在他和自己媳妇在院里说句悄悄话都得压着声音。
“没完没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显然耐心已告罄。
谢清澜见状,在他绷紧的手臂上捏了捏,递给他一个看我的眼神。
她利落地将窗台新腌的脆瓜放在小碟里。
“我去去就回。”
说着便提高嗓音,朝着隔壁扬起清脆的声调:“小芬,我新腌了点脆瓜,给你和大娘送点尝尝鲜!”
她端着碟子笑吟吟地敲开隔壁的门,恰到好处地截住赵大娘尚未说完的奋斗史。
“大娘您尝尝,这个爽口,”
她将脆瓜递过去,目光温和地扫过眼圈发红的小芬,声音柔得像春风。
“现在月子都兴新办法了,对小芬好,对您大孙子更好不是?再说家里和谐,对您儿子也好。”
院墙这边,厉明川听着隔壁的声浪渐渐平息。
他紧蹙的眉头不知不觉松开,看着自家媳妇步履轻快地转回来,眼底漫上柔软的笑意。
“解决了?”他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谢清澜重新站回他身边,把水瓢塞回他手里,眼尾弯起狡黠的弧度:
“嗯。厉团长,继续浇水吧。这回,可得温柔点儿。”
厉明川在她耳边低语:“我单手就把你举起来,晚上给你演示……”
……
谢清澜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过人的生活智慧。
接着,厉明川乐在其中的宠妻日常,也成了众人皆知的事实。
在这两者面前,那些暗地里的质疑声,便彻底失去了市场。
反而有家属开始教育自家男人:“学学人家厉团长,多顾家,再看看你!”
厉明川某次训练归来,听到这番议论,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这家属院里的鸡毛蒜皮,于他而言,反倒成了衬托自家媳妇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的最佳背景板。
而他,甘之如饴地做着这个背景板里,最坚定不移的投喂员和拥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