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剧痛,还是因眼前人。
未及细想,一阵剧痛袭来。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见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江清澜拍了拍他的脸,心头是真想给他几巴掌,让他嘴贱。
念头闪过,她终究还是捏开他的下巴,利落地塞了一粒解毒丹进去。
……
晨光初现时,萧景珩于寅正准时而醒,如体内隐有更漏相报。
他惊讶地发现,多年来第一次,周身经脉畅通无阻,连呼吸都轻快得仿佛年轻了十岁。
转头望去,江清澜正躺在他身侧熟睡。
微光描摹着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及她脸颊时。
“看够了吗?”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突然睁开,带着初醒的朦胧,却依旧清亮。
萧景珩的手僵在半空,难得语塞。
江清澜撑起身子,青丝如瀑垂落。
她伸手探了探他脉象,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说着突然眯起眼睛,“不过王爷若再敢半夜偷袭。”
“本王何时偷袭了?”
萧景珩立刻收回手,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王妃昨夜对本王又摸又点,这笔账该怎么算?”
江清澜懒得理他,径自下床更衣。
“对了。”
江清澜突然转身,从枕下抽出一本册子扔给他,“王爷的春宫图,收好了。”
萧景珩抬手接住,待看清封面时眉头一皱,这不正是昨晚凌风那厮硬塞给他的那本?
大婚前他就吩咐过处理掉的东西。
他挑眉:“王妃翻过了?”
“嗯。”
她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坦然道:“画工太差,改日我给王爷找本好的。”
说罢,施施然出了内室,留下萧景珩握着画册,半晌低笑出声。
这王妃...当真有趣。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膳厅,丫鬟们正轻手轻脚地布着早膳。
萧景珩执起玉箸,夹了一块水晶虾饺送入口中。
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的瞬间,他动作蓦地一顿。
整整五年了,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尝到了食物的味道。
江清澜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余光将他错愕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怎么?我这小厨房的菜,不合王爷口味?”
萧景珩放下筷子,目光复杂地望向她:
“我的味觉?”
“嗯,余毒清干净了,味觉自然就恢复了。”
她舀了一勺粥,语气淡淡。
萧景珩定定看着她,忽然轻笑出声:“王妃这般关心本王,倒叫本王受宠若惊。”
“王爷想多了。”
江清澜抬眸,似笑非笑,“我只是不想日后对着个食不知味的饭搭子。”
一旁布菜的翠桃手一抖,差点打翻汤盏。
兰心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个丫鬟低着头不敢出声。
萧景珩却不恼,反而心情颇好地夹了块玫瑰酥放到她碟中:“那王妃可要好好调教本王这个饭搭子。”
“说起来,王妃这医术?”
他还捏着筷子,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不知师从何处?本王倒是好奇,什么样的高人能教出......”
“王爷。
凌风突然在门外禀报,时辰不早,该准备上朝了。
萧景珩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起身时却见江清澜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