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知道多萝是恶人,但她没想到,多萝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多萝看着阿朱脸上的神色,笑嘻嘻的问道:“阿朱,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们两人来做这些事情吗?”
阿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多萝不等阿朱回话,继续说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凑到阿朱耳边,小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肩头上的那个红字?”
段、星二字浮现在心头。
阿朱瞳孔骤缩,她只觉的脑中炸起一道惊雷,脑中忽然闪过路缘怜悯的神色,颤抖的问道:“我的父母.....”
“嗯哼,阿朱真是聪明的孩子呢!”
多萝伸手拍了拍阿朱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没错哦!你的生父就是段正淳,生母是阮星竹哦!”
哪怕早就有所猜测,但当多萝说出真相的时候,阿朱依旧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要不是多萝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恐怕就要跌倒了。
阿朱面若死灰,眼神空洞。
她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绝望。
阿紫是她找来的,易容术是她提供的,草药是她采集的,可以说,是她一手将阮星竹推到了大理皇帝怀里。
阿朱脑中闪过多萝曾经的话,我这个人做事,全凭一个自愿。
是啊!全凭自愿,但凡多萝强迫一点,她都不会这么绝望。
阿碧和包不靓看着阿朱差点跌倒,心里都有些担心。
但好在多萝扶住了阿朱,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阿紫听着两人的对话,明白了里面的阮星竹是阿朱的生母,而大理镇南王则是阿朱的生父。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却充满了快意。
对于最毒负人心这一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多萝贪婪的感受着阿朱心底的翻涌的情绪,瞥了阿紫一眼,笑嘻嘻的向阿朱问道:“好阿朱,你难道不觉的锁片上的诗句不全吗?”
“你随你娘姓阮,诗句里却只有一个星字。”
锁片?诗句?
阿紫心中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阿朱愣了一下,僵硬的转头看向阿紫,很快就将目光放在了阿紫的白嫩的脖颈上。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多萝,走到阿紫面前,从她脖子上扯下一个金锁片。
只见上面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哈,哈哈哈哈.....”
绝望到深处,阿朱反而笑了出来。
阿紫也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得呆住了,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阿朱的举动,见她笑了出来,阿紫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师父,你怎么能拿徒儿开这种.....”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看着阿朱脸上的泪水,阿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多萝一脸享受的感受着两人内心的波涛汹涌的情绪,对自己循序递进揭露真相的举动十分满意。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能感受到这么浓烈的情绪。
品味了一会儿后,多萝笑盈盈的看向两人。
“好了,都精神点,你们也不想阮星竹出来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吧?”
阿紫扭过头,“我管她去死。”
说归说,但在想到她这一段时间喂给阮星竹的春药后,心底却是十分复杂。
阿朱抿了抿嘴,低下头,不想看多萝那张脸。
“感谢老大吧!要不是他不喜欢,你们母女三个早就被我扔到贫民窟了,到时候可比这要凄惨的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