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把军械库一打开。
最近被各种学习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众人,穿戴武器装备那叫一个迅速。
怀书跑下楼的时候,差点没跳上急速起飞的最后一辆吉普车!
北山连都是一群有反骨的。
功名利禄与老子无关。
惹事?
从来没虚过!
江小川是李镇山的同年兵,前面大家一起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打架,从来没输过,干,就完了!
已经下放到了炊事班的肖潇,一听救人,还是救李镇山,虽然因为上次那事李镇山踹过他,但是他根本不生气,扫了眼炊事班里的武器,拿起菜刀,冲出门,豆豆已经骑上了炊事班拉泔水的破三轮了。
华全班长手捏着围腰,站在炊事班门口,看着冒着滚滚黑烟远去的破三轮车……
他一抬手。
吼道:“记得回来吃饭!”
师部门口,警卫营执勤的士兵。
看起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北山连众人……
吉普车根本不带停留,直接就冲过了岗哨。
铃!铃!铃!
师部各种电话顿时就响了起来。
军务科。
齐科长一听汇报,他没有任何慌乱,瞬间意识到某些不寻常的东西。
“命令!警卫营原地待命!正常执勤,没有司令部命令,不得擅自出动!”
师部大楼。
参谋长俞凌飞一挂电话。
就飞一般的跑去了朱师长那里。
朱师长站在窗前,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
“参谋长,这枪声一响,我俩都是要脱下军装的。”
俞凌飞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师长,如果小李扛不住,咱们也是要脱下军装的。”
朱师长顿时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参谋长俞凌飞。
俩人对视一眼,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俞凌飞顿时换上一张笑脸:“师长,最近师里的大整顿,成绩斐然,我听小刘说,您老家给你寄了点茶叶过来,师长是武山人,这茶肯定地道。”
朱师长顿时抬手指了指俞凌飞:“你小子,这鼻子灵得很啊!”
俩人往茶几旁一坐,顿时泡起了茶来。
心照不宣。
现在,只有把李镇山抢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因为李镇山被屈打成招,真要是有了间谍嫌疑,那才是无力回天!
这一边。
林山靖这次没有了撒泼打滚。
在看见下车的老人后。
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几个箭步上前。
立正。
抬手。
敬礼!
如同那个在国破山河时的进步少年。
那年,少年人背着土枪,一个敬礼。
“庄老师!”
时空重叠。
这一声相隔大半个世纪的老师,庄敬是彻底的破防了。
颤抖的手抬了起来,庄敬把林山靖老人的手压了下来,手上抓的死死的,俩人都是颤抖着身子,老泪纵横。
“岳山,你还活着……”
岳山,是林山靖那时投入青年运动时的化名,他喜欢听岳飞的故事,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他希望自己是岳飞,也是龙国的一座山,所以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岳山。
进了屋。
林山靖就喃喃的解释了一些过去的事。
“庄老师,你知道我的,我不是想要什么待遇。”
“我儿子当年因为我那弟弟的原因,只能从部队复员回家务农。”
“前些日子,又来了部队干部家访,我那位外孙生性淡然,根本不是做军官的料,而家访还跑到了我这里来。”
“我,我。”
“我就猜到我那外孙肯定不是提干,而是在干特殊工作,我那弟弟的身份要是再被提起,我这身份又不能恢复组织关系,我外孙要是再在部队背上一个通匪的罪名,我这就是毁了两代人啊。”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去衙门口撒泼打滚。”
“我,给老师丢人了……”
林山靖老泪纵横,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而庄敬身后的乔秘书,大校警卫参谋,还有两位少将参谋,等等所有人,顿时脸就黑了……
“岳山,你外孙叫什么名字?”
林山靖这次没有说话,而是李镇山的母亲林小兰开口道:“老首长,他叫李镇山。”
李镇山?
庄敬:……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乔秘书赶紧弯腰在老首长耳旁道:“之前周老打电话来求情的,那位正在接受调查的,就叫李镇山。”
“上等兵,甲六师北山连,负责龙剑航天运载器和真理弹的维护修理,都是干隐姓埋名工作的,他也是钥匙持有者,担负着最终反击任务。”
庄敬一侧头,那张老脸上,顿时杀气凌人!
“那你们几个还跟老子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乔秘书一愣。
顿时反应了过来。
身后的两位少将参谋和大校参谋顿时额头就冒出了冷汗,李镇山同志正在接受总部下去的人审查。
那帮狗日的审查手段……
众人心中大骇!
两位少将参谋顿时匆匆转身,跑了出去。
老首长当年的学生和战友都死于匪军和军阀的屠刀之下,尤其因为没能保护好学生,一直愧疚,如今居然还有一位进步学生健在,而这位进步学生的外孙正在因为通匪军的罪名,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正在遭受间谍般的审判……
这是要革老子们几人的命啊?
啪!
上校参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李镇山的脸上。
“说话!”
“还不说是吧?”
李镇山淡然的脸上浮起了五指印,他有气无力的看了眼上校参谋,嘴里一片腥咸,嘴角也都溢出了血来。
依旧。
没有张嘴!
一旁的二期军士膝盖一顶,再中李镇山的肚子,李镇山顿时两眼一黑,就在昏死的瞬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