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站的食堂很大。
可以同时容纳很多很多人就餐。
兵站的领导与甲六师的参谋长俞凌飞握了握手。
“感谢站长为我们准备如此丰厚的饭菜,辛苦,辛苦!”
“我们就是给同志们提供一下后勤保障,哪有同志们辛苦。”
俞凌飞扫了眼这处仿若上个世纪的兵站,青砖石板,朴实得很。
“我们这处兵站,从龙国建国前就存在了。”
站长热情的介绍道:“当年雪原战斗,打漂亮国联军,很多南方来的同志,都是在这里休整,带上窝窝头,都来不及啃上一口,火车就直达菜国的边境线。”
唏嘘一阵,站长一脸感慨:“很多同志都没能再回来,吃上一顿我们包好了的饺子。”
参谋长俞凌飞再次扫了眼这座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兵站。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了一处白墙上。
墙上,全是充满岁月痕迹的一些标语。
打倒反动派!
打倒漂亮国帝国主义!
另一处墙上。
还有老人家伟岸的画像。
还有红色的保家卫国四个字,红色的为人民服务的几个大字。
俞凌飞缓缓抬起了手,敬了一个军礼!
甲六师的历史,那是能追溯到站长说的雪原战斗的。
不说其他,甲六师的许多先辈们,那时候的那群年轻人,恐怕很多人就曾经从这里匆匆而过,再也没有回来。
一旁的李镇山和周小海刚要路过。
是听到了站长和参谋长的对话。
见参谋长敬礼。
李镇山和周小海也是庄重的对着墙上老人家的画像敬了一礼。
周遭吃饭的人,怪异的看着他们。
李镇山和周小海都是一脸淡然。
他们见过第一代钥匙,从老人口中得知了甲六师和他们钥匙团队的历史起源。
俩人脑海里甚至幻想出老人年轻时,在这里拿上两个窝窝头,就和战友们身穿最简单的黄布军装,背着步枪,匆匆转身就上了火车的情景,战斗过后,很多人没有回来,而他们活着的,甲六师前身的那一部,归国后,立马就去了隔壁荒漠,隐姓埋名,为国铸剑。
吃完饭。
众人开始跟着各单位陆续返回火车。
正如之前李镇山和周小海所料一样。
同样是执行龙都奥会安保任务,他们的阵地不会在龙都,注定也是隐姓埋名的。
龙都,只是一个过站而已。
但是对于师里其他大部分人来说,这很可能就是自己人生唯一一次到达龙都了。
而且,下一站就是全国闻名的龙都一号站。
火车上的窗户全被拉开。
许多人都想要把龙都的繁华,好好的记在心里,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离龙国龙都这么近,这么近。
坐了好几天的闷罐车。
周奇浑身不得劲。
看着闷罐车外的厕所。
“瘸子,要不我们去厕所冲个凉?”
李镇山:……
一转身。
和周小海几人立马端起小黄盆,毛巾往肩上一搭,就纷纷跳下了火车。
讲文明树新风,我们都是爱卫生的。
周奇:……
我操!
你们等等我啊!
赶紧端起小黄盆,拿起毛巾也跳下了车。
夏季的龙都也是炎热的。
硬座车厢这边。
一群热血小伙,汗臭,脚臭,早就塞满了车厢。
江小川看了眼并排着的铁轨,还有铁轨外的城市霓虹。
不时。
哗啦啦。
高铁穿过。
不时。
哐当哐当。
拉着旅客的火车穿过。
“这就是龙都啊。”江小川感慨了一句。
何宇坐在他的对面,就笑道:“大美,别感慨了,我跟你们周排长就是龙都长大的,是没法理解你们那复杂的心情。”
一旁肖潇也是笑道:“有句话咋说的,人人都向往龙都,但有的人,出生就在龙都?”
吴鹏跟周奇在一起久了,脑回路深受周奇的影响,一点不为两位班长的感慨而发声。
“何排长,我读书那会,我们经常骂人,你牛逼,你去龙都裸奔啊?”
“龙都真有敢裸奔吗?”
何宇:……
只得无语道:“我们龙都没有这样狂野的人。”
说罢。
嘟~!
汽笛拉响。
火车动了。
闷罐车这边。
厕所里面。
正拿着小黄盆,快乐的互泼凉水的几人……
周奇端着小黄盆,停下了动作:“是不是火车动了???”
李镇山和周小海也是端着小黄盆:……
我操!
迷彩短袖都来不及穿了,拿着衣服,几人就冲出厕所。
几人站成一排,小黄盆遮住了要害。
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火车刚动,还没起步。
正要返回穿衣服。
几人目光里。
车轮子怎么就开始转动了?
“你们看!”
“有人裸奔!”
顿时硬座车厢这边,很多人都能好奇的纷纷探出了头。
吴鹏探着脑袋:“我靠!真有人在龙都裸奔???”
何宇不信邪,一手扒开吴鹏的脑袋,也探出了头,不对啊看着裸奔的几个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