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海:……
经李镇山这么一提醒,周小海顿时就觉得这事有点烫手了。
办的好,那就是好,办的不好,那就是被啪啪啪打脸了!以后自己没法回龙都的!
比如,你选的人,被别人挤掉了,在龙都那四九城里一传开,你就成了别人高光时刻的背景板,以后没人会再跟着你混的。
谁提携的,被提携着有成绩,提携者脸上也是有光的,但你提携的人,被别人干掉,同样你脸上也是无光的,甚至要挂上一个连下属都帮不了的无能标签。
“瘸子,那你说我怎么办?”周小海不得不问了一句,但李镇山只要肯帮自己,那绝对是非常称职的狗头军师。
对于周小海,李镇山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想了想,李镇山就道:“当下都喜欢把人举得高高的,如果能有什么事,把明明包装成一道旗帜,那就没人敢动任何想法了。”
周奇:“他去年军部汽车驾驶比武第一名,还不够宣传的?”
周小海想了想,摇摇头:“胖爷,那还真是不够的,达不到那种谁敢提反对和针对的意见,谁就是反派的级别。”
周奇顿时想起了连部会议室和走廊墙上挂着的英模,顿时大惊:“总不能让明明立个特等功出来吧?”
周小海:……
李镇山若有所思,最后看向了周小海:“周排,我想起一件事来。”
“在新训营的时候,当时我们连里有位战斗英雄的后人,身体都有些不达标,但还是颇受照顾,那人有次与刘明明发生过口角。”
“刘明明差点动手打他,后来指导员找到刘明明做思想工作,但是就没下文了,明明背地里给我说过,当时指导员本来要骂他的,但是他把他爷爷的身份一说,指导员立马就给他打烟了。”
“好像他爷爷是参加过咱们龙国开国战争,以及在雪原也打过漂亮国为首的联军。”
“还记得上次咱们见过那位第一任钥匙吧?那一代人,很多都是隐姓埋名的,甚至要求家里人也不许去拿自己的身份去要待遇。”
“就像胖子,他爷爷可是服务过龙都首长的御医,你看他参军入伍,谁知道?”
周小海顿时眯了眯眼睛,周奇的爷爷,他和李镇山上次任务路过,去见了一次,周老爷子,老顽童的脾气和周奇几乎一模一样的。
周奇也从来没拿身份出来说过什么。
当然,周奇要是拿来说一说,跟过大首长御医身份的爷爷,咱胖爷哪怕是有辱门楣学的兽医,但现在绝对也不会在连里了,指不定早就被哪位大佬提溜走了,无他,胖爷的医术有用没用无所谓,只要胖爷的爷爷真是服务过大首长的御医,那就肯定是有用的。
周小海顿时就站了起来:“关于明明的事,我先打个电话,隐姓埋名的很多,但一提名字,就能让指导员给一个在新训营里的新兵打烟的,肯定不简单!”
没一会。
拿着手机回来的周小海奇怪的看了眼李镇山:“瘸子,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世,我也要好好查一查了?”
李镇山:……
“你们在新训营的散养班,低调的让人害怕啊。”
周小海:“胖爷的爷爷就不说了,刘明明的爷爷,还真是个低调的大人物!”
周奇:“明明的爷爷很牛逼?”
周小海拿起手机,给二人看了看,上面有一张图片。
是龙国开国那位老人家年轻的时候的照片,老人家骑在马上,目视远方,意气风发,背景是一处窑洞。
李镇山和周奇:……
李镇山:“周排,你别开玩笑,刘明明姓刘……”
周小海:“我不是说老人家,我是说照片上给老人家牵马的那位小战士,刘明明的爷爷!亲的!”
李镇山和周奇转移目光,看着黑白照片上那牵马的小战士,脚下一双草鞋,挽着裤腿,一身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只有腰间别着的手枪,能看出来这是一位战士。
然后小战士那张朴素的脸,慢慢的就和刘明明那张朴素的脸重合了……
嘶!
李镇山和周奇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连骂刘明明这狗比藏得好深的话都不敢骂了!憋着!
这已经超越了他们嘴贱的范畴!
给老人家牵过马的小战士,隐姓埋名的小战士,这,这,这,我们能说点啥好?
给营长开车的已经拽的二五八万了。
给师长开车的,私下副师长参谋长都要给面子。
这在创业初期,就给老人家牵过马的小战士……
我们再嘴贱,也不敢吐槽啊。
周奇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明明,明明,明明还真是个好孩子啊。”
周小海和李镇山:……
这话不敢接。
不过刘明明也确实是个好孩子。
李镇山摇头无语道:“前面明明靠自己努力,拿下了军部考核第一,保送军校,因为今年那特殊原因,名额被抢,他居然顺其自然。”
“明明他当时把这事一说,这照片一拿出来,军部和师部怕是有很多人要去护城河徘徊了,哪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啊。”
顿了顿,李镇山就道:“周排,这事不要说出去,明明他没有给我们提,我们也就不要去提。”
“你说征调他去当阅兵的龙剑车驾驶员,我现在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如果谁要用形象之类的理由挤走明明,我希望他们能嘴硬到底。”
“那样……他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历史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