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九号龙剑就要入库,我也忙,兄弟们也理解一下。”
余朗端起杯子:“老班长,各位兄弟,咱们走一个!”
众人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
落座。
余朗又拍拍李镇山和周小海的肩膀:“这段日子,还要辛苦你们一下,完事后,你们就是跑来师部把房顶掀了,我也捏着鼻子认了!”
周奇一个激灵,顿时吓得就站了起来:“师长,你别想我们去给师部大楼翻修楼顶。”
余朗:……
你这么激动干啥?
周小海赶紧站起,低声给余朗解释了上次他在龙都说上房揭瓦,他也认了,结果他们从龙都回来,真就去了卫生队上房揭瓦,哦,是按照营房科要求翻修……
余朗:……
还有这事???
一语成谶?
你们还真上房揭瓦了?
脸色微红。
余朗就道:“师里还一大堆的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转身。
溜。
门口的警卫员,看着师长滑稽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的,只能默默跟上。
屋内。
杨桢有些好奇周小海排长刚才给师长说了啥,师长刚明明大方许诺,听完周小海的话后,一刻不留,直接就走了,甚至有点逃离是非之地的气势。
看着杨桢的微表情,李镇山就给杨指导员解释道:“指导员,你来我们连之前,我们在龙都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余师长对我们许诺,我们回到师里,就是上房揭瓦,他也捏着鼻子认了。”
“结果我们回来没几天,营房科按照计划,要我们对连卫生队的瓦房顶进行翻修,我们就真上房揭瓦了。”
杨桢:……
这是他来到北山连之前的事。
顿时,杨桢也是哭笑不得,师长原本意思是你们上瓦揭瓦他也认了,是表达极大的信任和护短,但小李小周他们回来后,结果真上房揭瓦了,他们怀疑师长是不是故意挖坑,也是情有可原,因为这个误会没法解释,余师长跑路,是自然的,越解释越黑的。
毕竟。
万一后续师部大楼真要维护翻修呢?
你咋解释?
然后大家又聊了一会。
最后老赵班长看了众人一眼,都是连里各专业的骨干人员。
他就再次端起了杯子:“师长已经给足了我们面子,接下来,我们能不能接住这个面子,还是要靠大家努力的。”
众人立马起身,就端起了杯子。
这次聚餐,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老牧组织的私人聚餐,老赵班长来了,师长也来了,什么意思,就像是战前动员一样,大家都知道接下要面临什么!
第二天一早。
全连集合。
杨桢指导员的动员就很简洁。
“出发!”
就这么简洁的两个字动员。
全连就迈着整齐步伐,去到了一号库。
余朗师长,金副师长,吕良参谋长,以及师里一众高官都来了。
老赵班长这个六期军士也是站在余朗师长的一侧,谁也没意见,因为老班长真是师长的班长。
而按照往常老赵班长低调务实的性格,绝对是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但这次九号龙剑航天运载器意义与之前不同,所以余朗请他一定要来,已显示甲六师对这次竞争来的九号龙剑的尊重。
唯独一个大校军官格格不入,没有与余朗他们站在一起,而且余朗金副师长一行人,还一点脾气没有。
没错了,自然是北山连前任指导员曹毅,现在他是曹总师。
老曹同志带着一群人单独在一边。
这群人里,自然都是李镇山他们四班的一帮子人了。
相互热情的交代几句。
曹总师锐利的眼神就看向了山路的尽头。
没一会,三辆闪烁着警灯的吉普车就出现了。
沿路。
早就有甲六师的士兵沿路持枪背对而立的站岗护卫。
站岗的士兵里。
有李镇山认识的张强,如今肩膀上也是挂着上等兵军衔了。
他紧握着手里的制式步枪。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车队急速驶过。
在他背后,卷起阵阵狂风。
掀起的沙尘都要迷住眼睛,但张强依旧如青松一般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车队携威而至。
李镇山他们四班几人相视一眼。
对着曹总师一点头。
四班几人就迅速进入了一号库内。
闪烁着警灯的吉普车到达一号库门口,直接停在了一侧。
车门打开。
卫兵警戒。
一位中将下车。
余朗脸色一肃,带着甲六师一众人,立马就迎了上去。
几辆二十来米的拖挂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号库门口。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执勤的卫兵按照护卫队形,迅速分开,持枪,背对。
昌阳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阵仗,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江小川就在他耳旁小声的道了一句:“不用紧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存在,按照前些天训练的流程,听口令做动作。”
昌阳回过来神来,赶紧站好。
杨桢指导员即便是在龙都卫戍区执行过高规格的安保的任务,也是被眼前的戒备等级刷新了认知,腰杆都不由又直了几分。
工作上的事,他插不上手。
只带着连里一队战士,在一号库门口站岗。
老廖带着几名连里老兵,迅速的解开拖挂车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