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花骂道:“我看你是职业乞讨,在网上乞讨别人赏钱!”
你……
白鹭差点给气哭:“什么叫乞讨啊,我这是出卖情绪价值!”
“现在国家都在鼓励主播,是正经行业,你那封建老黄历要不得……”
牛爱花:“什么情绪价值不价值的,我听不懂。反正你往后少在手机上丢人现眼,要不我跟你爹就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我可不是吓唬你。咱隔壁村常庄的王悦你还记得吧,前段时间就因为在手机上疯癫,被他爸妈送去精神病院了。”
“你要再这样,我真把你送进去。”
什么!
白鹭惊叫一声:“王悦?是那个以前经常去咱家找我玩的王悦吗?”
牛爱花:“没错,就那死丫头。幸亏现在她不来找你了,要不你也得变精神病。”
白鹭声音颤抖的厉害:“她……她什么时候被送进去的。”
牛爱花:“有三四天了吧,我说你个死丫头……”
啪!
白鹭的手机掉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
她紧紧抓着杨平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叔,悦悦她……她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咱得救她,咱必须得救她……呜呜,悦悦没病,悦悦好好的,她根本没病。”
“叔,求求你,咱得救悦悦,呜呜,悦悦不能进那里面!”
说着说着,白鹭嚎啕大哭起来。
杨平皱眉,经过他和悦悦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确定悦悦没病。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把亲女儿送去精神病院啊。
悦悦肯定是出事儿了。
爬犁老鸹等人也纷纷凑上来,一脸动容,
“凑,我早看那老登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把亲闺女送去精神病院!”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俩简直是畜生!”
“听说精神病院比监狱还恐怖,正常人进去,出来也得变精神病。”
“打针吃药什么的就不说了,还有什么电击疗法,可吓人了。”
“叔,咱得去救悦悦,无论如何得把她给弄出来啊。”
“叔,我们没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们真得求你了。”
杨平连忙道:“稍安勿躁,悦悦是你们朋友,也是我朋友,我肯定会帮她的。”
“鹭鹭,她叫王悦是吧,家住常庄?”
白鹭哭着道:“对,对,叔,咱现在就去救人……”
杨平道:“别急,我先打个电话,先问清楚人在哪儿再说。”
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街道治安所的常所。
双方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杨平直接步入正题,
“常所,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我有个朋友,叫王悦,是常庄的,听说最近她进了精神病院?”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她住在哪个精神病院?我想去探视探视。”
常所爽快道:“好的,我现在就帮你查查,等我片刻。”
一番敲击键盘的声音过后,常所道:“杨先生,你说的这个王悦,在咱县精神病防治院里呢,刚进入没几天。”
杨平连声道谢:“常所,谢了,改天我叫上叶弘,咱们一块吃顿饭。”
杨平知道,常所有意攀附叶弘,他也是看在叶弘的面子上帮自己的,
自己组个局,请他跟叶弘吃顿饭,加深一下感情,这人情也够还了。
常所笑道:“哈哈,举手之劳,杨先生不用客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还是我来做东……”
挂了电话,杨平立即带着白鹭,爬犁,老鸹和月经组合的静静前往县精神病防治院。
至于其他精神小妹,只能在这等消息了,车装不下。
杨平这些人当然是没资格进去探视悦悦的,
不过,杨平打了一通电话,院长就亲自来接待了。
杨平打给了叶弘,叶弘又打给了卫健委,而卫健委是直管精神病院的部门。
这小县城里,人脉关系很简单,有钱就能买权,有权就能换钱,官商合作,互帮互助,共同组成这小县城的“婆罗门”。
院长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一身肥肉拽拽的,
他热情的和杨平握握手:“热烈欢迎杨先生来我院参观,刚刚郝主任给我打过电话了……”
杨平礼貌的和对方握握手,打过招呼后,便直奔主题:“院长您好,我来探视十八里铺的王悦。”
院长小声道:“杨先生,要探视病人需要监护人的同意或陪同,请问您……”
杨平:“我是她爹,我就是监护人。”
院长立即点头:“明白,明白,请跟我来。”
他当然知道杨平是假的,不过这点面子他怎可能不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坐稳院长之位。
路上,院长告诉杨平,今早病人又犯病了,想要自杀,还故意伤害所有靠近她的护工,他不得已采取了强制措施,把病人关进封闭室,用上了约束装置,现在病人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等见到悦悦,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针扎般的痛。
院长所谓的“情绪稳定”,就是把人给弄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