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真的做美梦,江珩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江珩原本裹着小毯子,随意的依在柔软的床铺上,玩着虫族一款名叫“点一点”的小游戏。
雄虫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旖旎的场面偏偏因为眼中的冷然而破碎。
可光脑印出的机械光晕却为他添上几分随意的温柔感,似是撕开了雄虫冷硬的外表。
可内里不见的是温柔的。
“雄主。”
伊索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他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跪着,木纳极了。
“怎么了?”
江珩最终还是受不了伊索那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的目光。
“……”
江珩有些生气了,来找他说有事,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不说就算了,还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江珩关了光脑。
“过来。”
伊索跪着上前。
“雄主……。”
江珩抓住那头恼人的黑色短发,迫使着伊索直视他的目光。
“我没有心思猜你在想什么,伊索。”
江珩可以轻易捕捉到伊索金色瞳孔里的不安和恐惧,似乎还有着委屈。
他不明白,他有在尽职尽责的给这只虫子进行精神海安抚,而且明天他就可以回军部工作了。他不明白他在为什么感到不安,更不明白他在恐惧什么。
“雄…主……”
伊索颤着声,眼泪流出眼眶。
江珩:……
“哎~”
江珩无奈,只好松开攥着雌虫头发的手。叹了口气,将伊索的脑袋抱在怀里,以做安慰。
原来他才是最胆小的虫啊!
两虫就这样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抱着,直到雌虫安静下来。
“雄主,我是您的雌君。”
伊索闷闷的声音从江珩怀里传出。
江珩感受到伊索不再流泪的时候已经松开了手,只是伊索还是以这个怪异的姿势埋在他怀里。
“我知道,伊索?阿埃尔是我的雌君。”
江珩见虫不愿意起来,只是用手顺着伊索的黑色短发,以此作为安抚。
似是感受到了江珩的安抚,伊索大着胆子。
“根据雄保会的规定,您只能有我一个雌君。”
“我知道,只有你一个雌君。”
……
沉默了好久,伊索再次开口。
“雄主,我可以不要那些体面,我不在乎的。”
江珩这才想起,在虫族似乎只有雌君可以得到雄虫“赏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