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没有什么行动,故谢依水也待在了这角落的院子里。
院子是谢依水他们自己选的,纯图方便。
今天心情不错,还吃到了海鲜煲,谢依水颔首,“让他们过来吧。”
柳三娘今日被母亲安排穿了一身学子衫,这衣裳其实是她以前不满意哥哥弟弟们有,故意折腾让母亲安排人给她特制的。
等后来她随着哥哥弟弟们一齐穿着这衣裳去文社遭到嘲笑后,她就再也没穿过。
她不配拥有的东西,今日为何要故意穿上?
这话她问了母亲,母亲替她整理好衣襟,眼尾细纹浅浅,“好三娘,这是你的雄心壮志啊,也是你的初心。”
“你不是要去奔前程么?”方氏像水一样包容强大,“摆出你的决心给那位贵人看看。她是女子,她会懂的。”
这么难的路对方都走出来了,对于三娘的现状,对方肯定能产生片刻共鸣。
既然要搏好感,如此这般,更贴切。
以往柳三娘穿这身衣裳,心路历程从骄傲到不甘再到羞耻。
只有今日,她感受到了幸福。
“多谢母亲为我着衣冠。”为我明正心意。
方氏抚了一下柳三娘的眉眼,但笑不语。这有什么可谢的。
临别时方氏想到自己未尽话,“听说对方也行三,同为三娘,我觉得我们家的也不差。”
柳三娘一大早就要被她母亲搞出眼泪,眼眶深红撅着嘴将哭不哭。
最后父亲兴冲冲跑过来的时候,柳三娘没忍住拍他一下,“都怪你。”
柳员外拉着人就往外走,边走边跟妻子解释道:“今日他们没有什么动静,人还在院子里,我们先走咯。”
方氏伸出手,想说你们慢点。
转念一想,他等了这么多年,算了。
“祝你们顺利!”
柳员外一边“欸”,一边对柳三娘说道:“你先别急着怪我,等你入了贵人的眼,有你怪我的时候呢。”
柳三:……
爹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爹。
柳三在自己院落的时候还相对紧张,等她逐渐来到那位贵人的领域,她的心便越平和。
相反,父亲满头大汗,感觉快撅过去了。
前头那位女侍说要去禀报,让他们稍等。
眼下门洞附近除了对方的两名护卫,就只有他们父女二人。
柳三娘掏出张锦帕,“父亲。”擦擦吧,怪像从浴室里刚捞出来的——不雅。
柳员外是跑得有点急了,他从袖口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我有我有。”
“你留着等会儿擦自己的汗吧。”
柳三:“……”亲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