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母亲、父亲隐有破裂,为何姨母、舅舅有些不待见父亲?
两个问题都有父亲,所以问题的源头都在父亲身上!
宁致遥感受到女儿的目光也围着他转,他两眼一黑,你躲一边去。大人的事情,别跟着瞎折腾。
这样的气氛一直蔓延至用餐结束,宁致遥离开。
饭厅桌面上的东西都被仆妇撤走,换上了一些消食的汤水。
扈长宁向妹妹弟弟们致歉,“三娘,二郎,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桌上褐色的汤水,听说是山楂药汤,谢依水闻了闻,好奇地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眼神一亮,还挺好喝。
一口下肚,扈长宁正好说完。谢依水将扈长宁身前的山楂汤,再往她面前送了送。“姐夫忧国忧民,还念小家。为官、为夫为父,他都没有错。再论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谋求立锥之地,何其艰难。他多思多虑一些,没有什么不对。”
其实宁致遥这质疑一切的态度真的挺难能可贵的,但凡她心不正,或者说最后回来的是对扈府不利的‘扈成玉’,他的担忧与谨慎,正好能为扈府避免一些灾祸。
谢依水角度客观,却漏了一个。
扈成玉和宁致遥也是家人,他为官为夫为父没错,但做姐夫……确实有所缺失。
扈长宁敏锐,她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层面。
想着想着,眼眶都浸了一片红。
她不希望宁致遥和家里人有隔阂,一边是从小长大的家,一边是自己经营的家。她没法抉择,更不可能做取舍。
形势忽然变了,扈通明干完山楂汤,抬头一看,二姐竟然哭了。
歪头盯身侧的女人,谢依水别说眼泪,她连个眼风都不给。
谢依水扶着汤盏,指尖不住地在盏侧摩挲。
“二郎,有些事该说出来了。”造反也好,身陷囹圄也罢,明白鬼总比糊涂鬼要好。
此话一出,扈通明捧着汤盏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她要说就说,喊他干嘛。
从始至终,他也很被动啊。
“什么?”扈长宁忽然有些迷茫,为何三娘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些话隐有暗雷,仿佛印证了夫君的猜测。
谢依水看了看左右,能说,但不能在这儿说。
转场后院扈长宁居住的地方,这里她人手充足,前后左右上下都不会有外面的耳朵。
孩子们暂时丢到一边,谢依水他们所带的人手也留在了外院。
“说吧。”扈长宁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准备好了,能撑得住。
屋子里就剩他们三人,谢依水示意她坐下。
半信半疑臀部沾了半边凳子,扈长宁捏着手帕点头,坐好了。
“京都风云变化是我们一手促成的,归根究底,是为了维护离王。”
扈长宁眨眨眼,妹妹来年就是离王妃了,夫妇一体,家里投离王也是应有之势。这不算什么啊,她可以理解的。
懵懂的双眼让扈通明都忍不住错开眼,二姐那一心相信他们的眼神,简直让人遭不住。
惊雷乍响,谢依水音调都没变,“家里早在我接下圣旨前就有了偏向。”你爹、扈大人,从一开始就是离王党!
“三娘!”扈长宁刚刚耳朵有点失灵,“说雅言。”让我们说官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