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水嘴角抽抽,金钱疗法是吧?
送走不速之客,谢依水亲自去写易她们的房间探望,病榻上的人面容憔悴,重言在一旁看着也是红了眼眶。
写易看到重言面容不忍,她提着气宽慰道:“女郎和重言姐姐莫忧心,都是小伤,过些日子我就生龙活虎了。”
谢依水替她捋捋额发,“没有写易的日子,平静的生活总是少了几分生气。小写易快快好起来,等到了利运咱们正好凑一桌麻将。”
写易莞尔一笑,牵动嘴角的时刻不知道扯到了什么部位,忽而龇牙咧嘴,痛得面部失色。
谢依水后仰唤人,“请医。”
写易连忙道:“不用,不用。”刚已经来看过一回,说是无事,养着就好。
谢依水没有听她的话,眼神一放,重言立即退出去叫人。
病患一人一间屋,看过了写易,后面便是云行和妈妈们。
妈妈们是轻伤,但她们年纪上去了,也要好好休养。
云行则安安静静地睡着,她呼吸极轻,有时候看着她的被褥都觉得没有呼吸起伏。
看过众人、抚慰护卫,而后妥善处理后续。便是店家,谢依水都命人送了一些礼物过去。
道这段日子纯属无妄之灾,希望店家莫要因此而忧心。
承蒙照顾,缘分之至,感激至极。
店家见这位女郎如此多礼,原本忐忑的惶恐突变成登极的好感。
对方的礼仪到位程度,让掌柜与东家多日的担忧尽数化为乌有。
原本以为人在他们店里出事,还是京都的贵人,他们必有一祸。谁曾想,祸无所至,福满盈框。
客栈上下无不感慨京都贵人之风仪,“我等远远不及。”
一直到谢依水躺下闭眼,整个人都要沉入梦乡了。她突然一个仰卧起,“禾子。”
室内的重言被她打发走,现在屋子里就她自己。
谢依水揪着被衾向蒙蒙亮的天际线看去,她们会合了吗?
人是否已经寻到苍梧县衙境内?
乌发垂垂,微风吹不起一点发梢。
谢依水掀开被衾走下床榻,她看着天际处的朝阳缓缓升起,白禾子和奉觅相遇,交流便是第一大障碍。
温热的手被初晨的寒气带走一点温度,谢依水的指尖开始微微泛白。
寒风一阵,将人吹得直打颤。
火堆旁的奉觅多次打量对面的女子,这个人就是她昨晚跑路时,从路边突然杀出来的一个人。
对方气势汹汹,手里还提着手腕粗的木棍。
见她过来,抬手便是竖劈。
情急之下,奉觅想到女郎的交代,呼了一声“白禾子”。
女郎说她认识的人往这里跑了,她跑了老远都不见其他人。正试图放缓一点步伐,此人便杀了出来。
所以大概率这女子便是女郎口中的朋友。
白禾子刚开始以为是谢依水过来了,仔细一看不是,手边搜了个东西便要打过去。
结果人家喊话了,喊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白禾子愣了一下,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