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禽在沈母“爱的教育”和小丫“语言轰炸”的双重洗礼下,以一种别别扭扭的方式逐渐融入了沈家的生活。
由于众人的悉心照料,它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翅膀虽然还未痊愈,还不能飞行,但每次“逃出”柴房后,都会扑扇几下翅膀,带起一阵不小的风,惹得小丫咯咯直笑。
它对沈母依旧保持着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敬畏,对小丫的絮叨,从无奈接受到偶尔会歪着头,似乎真的在仔细倾听。
沈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稍安。
家里多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成员”,虽然一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但现在看来,未必是坏事。
沈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稍定。
家里的这个不安定因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他现在的主要精力,应该迅速回归到开春后,大队的头等正事上——春耕。
沈烨作为生产大队长,自然要将生产放在第一位。
谷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
布谷鸟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黑土地,小河村一年一度的春耕大会战拉开了序幕。
沈烨作为生产大队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不仅关乎未来一年的收成,更是一场对他组织能力和威望的考验。
他吸取了大队之前的经验,提前规划,将土地、畜力、农具和劳力做了精细的分配。
在春耕通知下达后的第一天,天刚蒙蒙亮,打谷场上就聚满了人。
沈烨穿着一身半旧的军便装,裤腿高高挽起,脚上一双磨得发白的解放鞋沾满了泥点。
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声音沉稳有力:
“一组,今天负责深耕东头那五十亩岗子地,石头,你带两个人去牛棚将那两头犍牛牵上,那地硬,得多用畜力!”
“二组,妇女队跟着李翠兰,负责把昨天浸泡好的苞米种子拉到南坡地,按我之前说的株距点种,注意深浅!”
“三组,跟着我爹,把河滩边那几块洼地的排水沟再清一遍,这两天说不定有雨,别涝了苗!”
“民兵队下午训练取消,全员下地,突击把西山脚那一片生地给开出来,保证明天能够播种!”
“知青队,你们和去年一样,将你们的责任田侍弄好就行,一切由你们的组长张春生安排,或者你们自行商量解决,我就不做太多安排了。”
。。。。。。
他安排得井井有条,哪里该用多少劳力,哪里需要畜力,哪块地需要优先处理,都一一点明,说的头头是道。
村民们听着沈烨的安排,脸上满是佩服,纷纷应和,扛起锄头犁铧,赶着牲畜,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广袤的田野。
沈烨自己也抄起一把磨得锃亮的铁锹,加入了清渠的队伍。
他并非如前任的大队长那般,只动嘴皮子,在一旁指挥社员,而是实打实地和村民们一起淌泥水、搬石头。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混入黑土之中。
休息间隙,他才会在田间地头走动,查看众人的劳动成果。
沈烨的安排虽然看似井井有条,但潜在的矛盾很快就浮出了水面——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