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老狼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嚎,攻势被打断,踉跄着后退,鲜血从它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沈烨趁此机会,强忍右臂钻心的剧痛,左手飞快地捡起地上的猎枪,甚至来不及瞄准,对着老狼的方向猛地扣动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山谷间猛烈回荡!
子弹擦着老狼的头皮飞过,打在后面的树干上,木屑纷飞!
巨大的声响和火药的威胁,终于吓退了这头亡命的老狼。
它恶狠狠地瞪了沈烨一眼,绿色的眼珠里满是不甘和怨毒,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这才拖着受伤的前腿,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直到那灰色的身影彻底不见,沈烨才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脱力般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右臂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整条袖子,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他咬紧牙关,用牙齿和左手配合,艰难地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死死扎在伤口上方止血。
又踉跄着走到旁边的小溪边,用冰冷的溪水冲洗伤口。
冷水刺激得他一个哆嗦,但也能稍微减缓流血和疼痛。
看着那皮肉外翻、狰狞可怖的伤口,沈烨眉头紧锁。
他知道,麻烦大了。
短期内,自己别说打猎,估计连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他草草包扎了一下,用左手艰难地将今天的猎物收拾好,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忍着剧痛和眩晕,艰难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血迹斑斑,右臂包扎处仍在渗血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整个家都炸了锅。
“小烨!!”
王桂芬第一个冲出来,看到儿子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
“老天爷啊!你这是咋了?”
沈建国手里的烟杆“啪嗒”掉在地上,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儿子,声音发颤:
“遇。。。遇上啥了?狼?熊瞎子?!”
沈红梅和小妹也跑了出来,看到这情景,小妹吓得哇一声哭起来,沈红梅也是脸色煞白,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没。。没事。。。”
沈烨被扶到外屋炕上靠着,虚弱地喘了口气:
“一头老狼蹭了一下。。。”
“这哪是蹭了一下啊!”
王桂芬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被血浸透的临时绷带,看到那可怕的伤口时,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天杀的畜生啊!这。。。这可怎么办啊!”
一阵兵荒马乱。
清洗伤口、捣草药、重新包扎。。。
沈建国跑去找来村里的赤脚大夫,给沈烨的伤口做了包扎处理。
过程中,沈烨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伤口处理完后,天色也已渐晚。
看着儿子被包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的右臂,王桂芬愁容满面:
“这。。。这可咋办,手都伤成这样,吃饭喝水都是个问题。”
沈建国叹了口气:
“我们白天都得上工,就小丫一个,如何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