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香秀他们家,大伙儿也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我在这里正式通知大伙儿,今后,我绝对不会再收她们家的辣椒,而且,凡是和他们家瓜葛密切的,我也一律不收。”
“吓唬谁呢你?!”王香秀很不屑。
许文墨全当没听见,专注的看向人群。
议论声纷纷响起,许文墨也不急,耐心等他们的声音渐逐渐变小,直至最后静音。
“我之所以来收何家村的辣椒,主要是因为我心里想着何家村,但这个与何长贵家绝无关系,纯粹是我对大伙儿的个人感情。
辣椒品种都一样,在我们这一大片地方,种出来的味道也是一样的,甚至再远一点,它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辣椒而已,它还能好吃个花出来?我不过是念旧情,想和大伙儿多见面叙叙旧,仅此而已。”
说完,许文墨在人群中搜寻着,看到一处地方,眼睛一亮。
“二婶儿,咱俩以前经常一块儿去河里洗衣裳,总有说不完的话,你都忘啦?”
“没忘,我记着呐,那会你公公,哦,不,是长贵他爹瘫痪在炕上,你是一天不落的来给他洗衣裳,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好的媳妇上哪儿去找?”
“他二婶儿,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家香秀还在这呢,你就这么明晃晃的当着她面说这些,你觉得合适吗?亏咱都是一个村的,你和一个外人套什么近乎?显着你了!”
刘桂花将其数落一通,直到对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低着头,她才深深地剜了一眼停下来。
“许文墨,你这个被我们赶出去的丧门星,少在外面打着我家的旗号招摇撞骗,你趁早对我家长贵死了这条心,他啥时候也不会要你这个不抱窝的老母鸡。”
刘桂花不忘趁机在挖苦下许文墨,儿子离婚一年多以来,她的嘴憋屈的老难受了,好不容易得着个机会,可得好好发泄发泄,尤其是骂许文墨,她真是信手拈来,什么难听骂什么。
“长贵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人家好歹给你家生个孙女,怎么能说不抱窝呢?”
“生闺女有个屁用!我们家才不稀罕呢,这个社会生儿子才是王道。你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有俩孙子了才这么说,要是你儿媳妇给你生俩赔钱货试试,说不定你闹的动静比谁都大。”
村里人都见识过刘桂花的刀子嘴刀子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也把头低下了,不再说话。
许文墨不想和刘桂香纠缠,她撒泼打滚那一套,许文墨不想再经历,忽视她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许文墨又把目标锁定到三大娘身上,“三大娘,我记得你以前挺稀罕我的,每次见面都夸我。”
“这话倒不假,说实话,到现在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三大娘,我先给你称辣椒好不好?今年的辣椒行情最好的一块三,我给你按照一块五收。”
“这……”三大娘看看刘桂花和王香秀,又看看村里的人,所有人也都在盯着她看,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一脸为难的样子。
“哼!没用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啊?少了5块一斤,傻子才会卖给你。”王香秀继续叫嚣。
“乡亲们,如果我出的价钱没人认可,没关系,你们就等着卖5块钱好了。
我现在就去旁边的隋家村收,你们都回去吧,我走了,不好意思了,让你们白跑一趟。
咱们买卖不在仁义在,以后我还会念着何家村的好,还有就是,这往后啊,我再也不来收辣椒了,再见了,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