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钱不见的第一时间,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震惊疑惑,他们是怎么找到的?但还心存侥幸,想着和他们讲道理,把钱给我进点货,年前多挣点,一家人过个好年。谁知,郑进财告诉我,他打牌打麻将全输光了!”
“什么?!全输了?准成吗?会不会是不想给你,故意这么说的?”
许文墨的吃惊程度不亚于郑美丽当初刚听到时的样子。
“我倒希望他是故意的,最起码这个钱他们拿了,以后兴许能少跟我要点,但以他往年冬天的德行,我认为也差不多。
我还偷偷去打听了好几个人,说他最近打麻将可大方了,经常给坐着看眼儿的赏钱,谁夸他两句,都能美上天,很快就有人抓着他性子了,天天夸,他就天天给,然后他还天天输。
后来这几天再夸他,就不赏钱了,并且打牌也开始赊账了。”
“那么多钱,才这么几天就...唉~”许文墨也替郑美丽惋惜与难过。
“我都能想象出来,他在牌桌上那副得瑟样,他是这样的人,能做出来。”
“他做了错事,为什么还要打你?”
“呵呵~”郑美丽苦涩的笑道:“就因为我说他了,他这人特好面子,一点都说不得,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你说他一句,他就生气,再说,他就动手,只能听好话,赖话是一句都不行。
尤其知道我去打听那些牌友了,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还说我不就输了俩钱吗?你至于吗?满世界嚷嚷,既然你存心让我丢脸,那我也不能让你好过,让你明天没有脸上班,幸亏我拼死护着这张脸,要不,得好些日子没法上班了。”
许文墨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郑美丽,她能理解这种心情,就像当初自己赚的血汗钱,被何长贵一家掠了一半去,被嫂子姜芬又抢走她以为的全部,一点余地都没打谱儿给许文墨留。
好在,她当初还是比郑美丽多个心眼儿,把钱分成两份藏。
她轻轻把郑美丽揽在怀里,想给她些许安慰,谁知,郑美丽倏地浑身一颤,许文墨撒开手,身子往后靠了靠,
“怎么了美丽姐?”
“......”
郑美丽表情痛苦,张了张嘴,没说话。
许文墨看到她的样子,慢慢抬着她的手,小心的撸起袖子,本想安慰人的许文墨,再见到她胳膊的那一刻,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美丽姐,你的胳膊...全都青紫了,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郑美丽反倒劝慰起许文墨来:“现在已经不疼了,没事,已经习惯了,打的时候,也感觉不到有多疼,好在,我的脸保护的还不错,只伤了嘴角,不妨碍上班。”
“美丽姐,原本我这段时间还挺有成就感,如今看来,我还不能满足于现状,我要赚更多更多的钱,我要努力把买卖做的越来越大,不能让你再受这种欺负,也不会让我自己再重蹈覆辙。
没想到你的婚姻比我的还...这太可怕了,不过你别担心,钱没了,我这还有,你进衣服赶集卖,不用先给我本钱,你先拿去卖,能卖多少是多少,卖不完了拿回店里算我的,放在店里接着卖。
年前算算总共卖了多少件,那时再把进货价给我就行。”
“文墨,我的好妹妹,我是多大的福气,认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