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服气?”
“无所谓,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
这人的想法实在可笑——就算见识到本事,眼下这局面,他先前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每次出手时,他们的力量都透着古怪,尤其这种情形下,“290”的事又该如何挑明?
李锛暗自思忖,类似状况屡屡发生,总透着蹊跷。
此刻后花园鸟语花香,本是品茗的好去处。
赵醇想缓和气氛,提议道:“今日天光正好,花开正艳,不如在此饮茶闲谈?”
但小书柜始终绷紧神经——未寻得李锛踪迹前,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诸位不必紧张,我去取茶具来。”赵醇转身时衣袂带风,“稍作休整再从长计议。”
见他如此从容,众人心想或许尚有转圜余地——虽不在原定计划中,但局势仍在掌控范围。
“有我在,还能出什么乱子?”
赵致:“陛下恕罪!微臣绝非有意!”
即便毫无头绪,此刻也不得不深思——今日之事,绝不似表面这般简单。
顾剑堂倒怡然自得,拈着茶杯笑道:“还是你懂我。”
李锛冷眼旁观他的得意模样,只觉荒谬至极:借喝茶之名行拖延之实,当真以为旁人看不出来?
他早已看穿对方伎俩,想在此处拖延时间绝无可能。
先前便已言明,做这些事须得经他首肯,眼下情形再明白不过——他们嘴上这般说,手上也是这般做。
众人皆已开始准备,既已交代清楚,本无需多虑,可李锛方才也提醒过,此事并不简单。
当务之急是尽快寻得对策,面对今日局面,必须当机立断,容不得半分迟疑。
顾剑堂正催促众人速取茶具,莫要辜负大好光阴——晌午时分,正是品茗晒太阳的绝佳时刻,在花园里喝茶赏花,实乃人生乐事。
卢白燮等人皆已落座,见他兴致颇高,自然乐意作陪。
唯独赵醇暗自焦灼,他心知肚明:若再虚耗时辰,恐误大事。
须得设法引开众人注意,趁机脱身,绝不能让李锛继续耽搁。
李锛仍在等候,唯有取得所需之物,方能向夫人复命——若空手而归,如何交代?
思及此,他不禁头疼,却仍强自镇定。
待茶具呈上后,侍卫们蜂拥而至护驾,赵醇当即挥退众人:“不过是寻常茶会,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这般阵仗,倒似看守囚徒。”
顾剑堂闻言,亦深以为然:“我们在此悠闲品茶,本无需众人紧张,实乃寻常之事,不必过于急切。对方自有安排,静候即可。”
“暂且退下。”
众人皆已离去,唯独小书柜仍踌躇不前——他心中尚有未尽之言,若就此告退,恐生变故。
当务之急是尽快商议对策,能速决最好,否则需另谋他法,断不可在此虚耗光阴。
李锛见众人迟迟不退,便知小书柜有所期待。
小书柜虽已思虑周全,然此刻亦无计可施,须待他日良机,不可贸然行事——未达目的之前,万不能轻举妄动。
“尔等究竟意欲何为?莫非另有打算?”
见下人迟迟不退,赵醇心急如焚:若再不离去,恐触怒李锛,届时顾剑堂怪罪下来,他如何担待得起?必须即刻遣散众人。
“他们只需安静饮茶即可,何必在此驻留?这般看守之态,倒似将顾剑堂视作囚犯。”
此言一出,众人皆不再多虑。
待顾剑堂再次下令“都下去吧,有事自会传唤”,众人才陆续退去——他们深知不可违抗命令。
众人随时待命,本以为此事简单,若遇变故即刻处置,可思及此,却皆默然不语。
往昔确有诸多顾虑,而今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问题来了就解决,这次也不例外。
李锛虽算是个威胁,但能力确实提升不少。
他清楚目前状况,就算有想法也该和众人讲明白——接下来要在现有基础上做重大改变,届时必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不过这都在掌控范围,不必大惊小怪。
“看来你们已经商量过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李锛没再多说,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你倒是聪明,但我再重申一遍——让他们把那些宝贝都拿出来,我要挨个检查。”
李锛的要求太过分,赵醇根本办不到——他只是个监工,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能在这里和李锛对话已属不易,对方却得寸进尺,他绝不能答应。
一旦松口,后续只会更离谱,这点他心里门儿清。
现在绝不能妥协,于是他立刻让李锛等着——今天的局面确实过分,不能再耗下去了。
“你觉得我的话很过分?”
顾剑堂等人注意到赵醇脸色不对,李锛出于关心想问问缘由:“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是身体不适吗?需要请御医吗?”
他们之间本可简单沟通,觉得不合适就直说,别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