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谵台品静神色平静,“当年你替他下过聘礼,他便是我的未婚夫婿。
”
“此事现在不妥。
”李纯罡摇头,“我给你另寻他人。
”
“不必!”
李纯罡顿感棘手,这下可真麻烦了。
他转头望向绿袍儿,对方却摆出无能为力的姿态;再看向**,**干脆装作没瞧见。
真不够意思。
李纯罡叹息:“他已有家室了。
”
“无妨。
”谵台品静淡然道,“只需助我突破陆地神仙境,即便他妻妾成群,我也绝不纠缠。
”
她已在陆地神仙门槛停滞数十载,唯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借大离国运修炼;
其二,与身负气运者双修。
如今大离国运衰微,连钦天监都难以为继,皇室断不可能再分出国运。
那就只剩第二条路了。
而李锛,正是最佳人选。
“你考虑清楚了?”李纯罡再次确认。
“千真万确。
”谵台品静颔首。
“既如此,”李纯罡松口,“我寻个时机与他商议,此事应当不难。
”
“好。
”
“对了,”李纯罡忽然想起,“那小子眼下正遇着麻烦,你既无事,不如顺手替他解决?”
“何事?”
“唐门那个老怪物近日不知抽什么风......”李纯罡将百草堂的困境简要说明。
谵台品静点头:“小事一桩,我即刻去办。
那我和他的约定......?”
“你的事交给我来办。”
待谵台品静走后,李纯罡重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暗骂总算把这事搞定了,真是累人。
**迟疑片刻开口道:“李前辈,这样不太妥当吧。”
李纯罡瞥向**:“你觉得哪里不妥?”
**再次说道:“这么大的事,至少该和李兄打个招呼。
他现在身边已有徐芷虎,再强塞个谵台品静,这种齐人之福,恐怕李兄吃不消。”
“吃不消也得吃。”
李纯罡放下茶杯咂嘴道:“芝麻大的事,别磨磨唧唧。”
**听完不再吭声。
……
另一边,
李锛与徐芷虎同乘马车返回百草堂。
车刚停稳,徐芷虎就甩开李锛伸来的手,怒气冲冲进了院子。
见这情形,
洪洗相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没事。
”李锛摇头。
“真没事?”洪洗相追问。
“真没事。”
李锛突然想扣他工钱——管这么宽,闲得慌。
“哦!”洪洗相点头。
“明晚我要进宫救人,你到时候帮我**。”
洪洗相眉头微皱:“明天新旧年交替,我还得去截取天地异象。
你具体什么时辰动手?”
李锛估算道:“约莫上半夜。”
洪洗相颔首:“那应该来得及。”
闲谈间,进城采买年货的洪稠等人回来了。
大包小裹装满车马,宅子里外顿时喧闹起来。
忙到深夜布置停当,众人各自歇息。
李锛刚推开门,就听见徐芷虎酸溜溜的声音:“走错屋了吧?不去找你三媒六聘的正房夫人,来我这儿做什么。”
“芷虎,你就是我的正室。
”
李锛暗自咒骂李纯罡,这次可被他害得不轻。
我没有!
徐芷虎酸溜溜地说:你又没正式提亲,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让人听见多不好。
芷虎,何必为一个外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李锛正色道。
外人?
徐芷虎白了他一眼:你真这么想?
当然!
李锛点头:我跟谵台品静根本不熟,不是外人是什么?
算你会说话。
徐芷虎招手:过来吧。
好嘞。
李锛爬上床榻,掀开薄被,顿时被眼前美景吸引。
转眼到了除夕。
街上张灯结彩,行人匆匆。
午饭后,李锛应邀入宫。
在存放玄冰棺的阁楼里,见到了神情恍惚的某人。
这副模样,要说他和姜拟的母亲没有故事,李锛可不信。
李兄来了?
李锛点头:我要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
李锛接着问:老实说,你对姜拟的母亲真没想法?
李兄觉得我们该有什么?
我觉得可以有。
李锛笑道。
确实有。
好家伙,还真有?李锛早就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
我们是君臣之谊。
李锛有些失望:就这?
就这样。
**轻轻颔首。
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李锛撇了撇嘴角。
李兄又何尝不是在消遣曹某?
听到**的回答,李锛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问道:此事尚未告知姜拟吧?
未曾。
**摇头。
今夜就要复活她母亲,继续隐瞒已无意义......
**解释道: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锛扫了**一眼:这有何难?待我去与她说便是。
**拱手:那就有劳李兄了。
举手之劳!
李锛叮嘱道:你且将所需之物在宫中布置妥当,我这就去寻她。
话音未落,李锛的身影已从阁楼消失。
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