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外面世道复杂,不比北凉王府,这次回去后,就别再出来了。”

卢白燮叮嘱道。

“知道啦。”

徐芷虎心头一暖,整个卢家上下,真心待她好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小叔了。

“快到江南道边界了,我就送到这儿。”

卢白燮勒住缰绳,朝徐奉年喊道:

“徐奉年,你们北凉家底厚实,日后可别嫌你姐在北凉白吃白喝!”

“棠梨先生放心,只要我徐奉年在,绝不会让我姐受半点委屈。”

徐奉年郑重应道。

“敬城兄,徐兄,李先生!”

卢白燮向众人抱拳:“就此别过,日后若有机会来京城,我请诸位喝酒。”

众人回礼后,卢白燮策马离去。

“卢家还有棠梨剑仙这般真性情之人,倒也不算彻底腐朽。”

轩辕敬城感叹。

“可惜他已自毁剑道,世间再无棠梨剑仙。”

众人惋惜之际,徐堰彬拿着行军图找到李锛:

“先生,这是我们的行军路线,接上二**后便直返北凉,您看如何?”

“徐将军安排便是。”

李锛将行军图推了回去。

“好!”

徐堰彬收起行军图,又道:“若无意外,明日清晨便能抵达上阴学宫。”

“这么快?”

李锛略显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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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阴学宫紧邻江南道,明日清晨到达都算慢了,若是单人快马加鞭,四个时辰就能赶到。

徐堰彬如实相告。

听闻上阴学宫的学子对北凉印象不佳,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前去,能顺利进入山门吗?

李锛谨慎询问。

先生不必担心。

徐堰彬笑道:有我家二**在,我们定能畅通无阻。

二**在上阴学宫竟有这般能耐?

李锛略显诧异。

上阴学宫汇聚了大离最顶尖的文人学子,有时连皇蒂的诏令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我们北凉。

徐堰彬摇头笑道:

我之所以这么说,全因二**性子刚烈。

她在学宫里只要听到有人说北凉的不是,便会邀对方比试,且从未败过。

久而久之,那些学子再不敢明目张胆诋毁北凉。

二**徐渭熊与世子殿下他们不同。

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治国谋略也极为出色。

王爷曾感叹:可惜渭熊不是男儿身,否则后继无忧。

其才华可见一斑。

真是稀奇。

人才辈出的上阴学宫,竟被一位女子压制得抬不起头。

此刻,

李锛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姨子充满了好奇。

先生可千万别在我二姐面前说这种话,她最厌恶别人因她是女子而轻视她。

徐奉年郑重提醒:

若让她听见,绝不会给你留半分情面。

当真如此?

李锛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

徐奉年点头:

连徐骁都被我二姐教训过,不信你可以问徐叔叔。

见徐堰彬点头,李锛对这位小姨子多了几分忌惮。

待月挂枝头时,距离上阴学宫已不足百里。

大雪龙骑军就地扎营,李锛刚躺下歇息,徐脂虎的贴身婢女便匆匆赶来。

“先生,**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

“今日事务繁忙,改日再去吧。”

“**病势沉重,若先生不去,只怕撑不过今夜了。”

“那便去一趟吧。”

李锛鬼使神差地随婢女来到徐脂虎帐前,婢女屏退守卫,独自在外守候。

恰在此时,徐凤年携一位白衣女子朝这边走来,婢女瞪大眼睛,确认无误后慌忙低声提醒:

“**,二**和世子殿下来了!”

帐内顿时一片慌乱。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再看手忙脚乱整理衣衫的徐脂虎,李锛整了整衣襟,高声说道:

“大**的风寒已无大碍,今夜需静养,切莫再受凉。”

说罢,他背着药囊走出营帐,正巧与徐凤年和徐渭熊迎面相遇。

婢女心跳如鼓。

若李先生晚出两步,世子与二**便要进帐了。

“咦?世子殿下怎会来此?”

李锛故作惊讶,抢先开口,为帐内的徐脂虎拖延时间。

“先生为何在此?”

徐凤年同样一脸疑惑。

“大**染了风寒,方才唤我诊治。”

李锛答道。

“大姐病了?严重吗?何时的事?我竟毫不知情!”

徐凤年面露忧色,徐渭熊亦微微蹙眉。

“我已替大**祛除寒气,现已无碍,只需静养即可。”

未等徐凤年回应,李锛再度开口:“这位可是徐渭熊徐姑娘?”

“渭熊见过李锛先生。”

徐渭熊拱手行礼。

久闻二**盛名,今日有幸相见,方知传言多有谬误。

二**岂止是闺阁才女,分明是当世英杰。

李锛毫不吝啬地称赞这位姻亲妹妹。

这番恭维果然令徐渭熊心生欢喜,她谦逊回应:

先生谬赞了,渭熊愧不敢当。

与先生的功业相比,渭熊实在微不足道。

正所谓礼尚往来,面对李锛这般才俊的谦逊姿态,徐渭熊自然也以礼相待。

二**不必过谦。

单是您创制的十九路围棋,就远胜李某诸多成就。

原本大离王朝通行十七路棋盘,徐渭熊嫌其乏味,遂改制为十九路。

未曾想这一改动竟风靡文坛,渐有取而代之之势。

而这不过是她随手为之。

十九路棋道岂能与先生的治国十六策相提并论?我曾拜读先生大作,方知何为经世良策。

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听得徐奉年连连摇头。

不多时,梳妆整齐的徐脂虎掀帐而出,众人顿时噤声。

她望向胞妹问道:

你来做甚?

哼!若非听闻你被人逐出家门,怕你夜半寻短见,谁愿奔波这一趟?徐渭熊冷言相讥。

徐脂虎挑眉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你请回吧。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岂不白跑这遭?徐渭熊冷笑更甚。

那你想怎样?

困了,要歇息。

话音未落,徐渭熊已掀帘入帐。

帐外只剩李锛与徐奉年时,李锛挑眉问道:你两位姐姐相处不太融洽?

向来如此。

徐奉年揉了揉脸颊。

原来如此。

李锛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