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颜见上官泽推门而入,当即放下银筷起身,裙摆轻扬间带着几分灵动,屈膝行礼:“父皇,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君凌烨也随之起身,拱手颔首,语气沉稳:“父皇。”一旁的君婳嚼着嘴里的糕点,小短腿蹬着凳子跳下,扑到上官泽面前,仰着还带着点心碎屑的小脸,脆生生喊:“外公!”
上官泽笑着摆手,语气温和:“不必多礼,都坐下吧。”说着便迈步走到桌前,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流转,威严之中透着几分难得的暖意。
上官妙颜连忙应声,转头吩咐小莲等人:“快,给父皇添副碗筷,再把刚炖好的燕窝粥端上来。”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残碟,重新铺好餐布,添上精致的早膳,殿内一时忙而不乱,却不显嘈杂。
君凌烨顺势扶着上官泽落座,君婳则黏在他身边,小手扒着桌沿,好奇地看着外公面前的银碗,眼里满是雀跃。
“你们都退下吧。”上官泽放下银勺,沉声道,语气带着帝王特有的不容置疑。
宫人和君婳见状,连忙敛声屏气地收拾好案上残碟,躬身缓缓退出殿外,轻轻合上了殿门。
顷刻间,殿内便只剩上官泽、上官妙颜、君凌烨三人,连窗外的鸟鸣都似淡了几分,空气里透着一丝微妙的安静。
他目光落在君凌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不失威严:“战王昨晚,可是在京城演了场‘劫富济国’的大戏啊。”
君凌烨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纵容,目光掠过身旁的上官妙颜,笑道:“父皇说笑了,本王可没这通天本事。昨夜能成此事,多亏了颜儿出谋划策,更有小丫头的生命星火相助,才让那些带印记的财物得以重塑。”
上官泽目光转向女儿,满眼惊讶,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颜儿也参与了?朕竟不知你还有这般胆识与本事。”
上官妙颜笑眼弯弯,眼底漾着狡黠的光,带着点小女儿家的俏皮:“父皇,这可是儿臣与凌烨、小黑一同给您备的礼物呀。雪灾时那些大臣一毛不拔,联国常年遭风雪侵袭,国库空得见底,您日日愁眉不展,儿臣看着心里也急。如今国库满了,您便能把银子都用在百姓身上,修水利、赈灾民、整军备,再不用为银钱发愁啦。”
“这些是……”上官泽话未说完,便被上官妙颜脆生生打断。
她抬着下巴,语气坦然又带着几分爽利,眼底不含半分怯意:“父皇,这些都是从贪官污吏那拿的!他们平日里克扣赋税、中饱私囊,连赈灾的救命钱都敢贪,本就欠了百姓、欠了国家。如今物归原主,算他们活该!”
上官泽心头一热,望着女儿眼底坦荡的赤诚与担当,欣慰之情溢于言表,话锋一转竟带了几分玩笑意味:“你这丫头,不仅为朕解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更让朕看到你身为公主的家国情怀。早知道你这般有出息,朕都后悔让你嫁去天圣了——要不,君凌烨,你入赘联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