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一阵紧促得如同鼓点骤响的脚步声,“咚咚咚”,硬生生打破了屋内的静谧氛围,就好似一场山雨欲来的风暴前奏,让人心头不自觉一紧。只见小梅仿若一阵疾风,慌慌张张地冲进房间,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模样,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长跑,累得够呛。
“你这丫头,都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谢嬷嬷瞧见小梅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数落,眼神里写满了无奈与嗔怪,就好像在瞧着自家那个永远也长不大,总是冒冒失失的孩子,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莲站在一旁,目睹小梅这副匆忙急切的样子,眉眼弯弯,忍不住抬手轻轻捂住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显然是被小梅这风风火火的憨态给逗得忍俊不禁,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媚。
苏妙颜本沉醉在手中画本的美妙世界里,外界的纷扰皆与她无关。忽闻这阵急切的脚步声与小梅的呼喊,她轻轻搁下画本,那目光恰似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温柔且暖人,缓缓朝着小梅投去,轻声询问:“怎么啦?”她的嗓音轻柔得好似微风掠过平静湖面,悠悠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听得人心都化了。
小梅赶忙深吸几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把紊乱的呼吸捋顺。紧接着,她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小姐,奴婢刚刚出去采买东西,路过街边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京城的百姓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说是……说是战王啊,居然把公主府给拆得片瓦不留,夷为了平地!”小梅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恨不得把自己听到的场景,原样在苏妙颜眼前重现,好让大小姐真切感受到此事带来的巨大震撼。
这话一出口,苏妙颜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惊讶,恰似平静如镜的湖面冷不丁被投进一颗石子,“噗通”一声,泛起层层激荡的波澜。但转瞬间,她便又恢复了平静,神色淡定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只见她微微蹙起眉头,恰似春日里嫩绿柳丝轻轻挽了个结,嘴里喃喃自语道:“他究竟为何要做出这般举动呢?”
小梅仿佛终于寻到了能倾诉此事的人,顿时来了兴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一边接着说道:“大小姐,奴婢听那些百姓讲,战王说自己只是随便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主府门前,还宣称公主府碍了他的路。紧接着,战王府的暗卫与公主府的暗卫便展开了一场恶战。听百姓描述,那场面激烈得很呐!最终,公主府的暗卫实在招架不住,公主府就这么沦为了一片废墟。如今呐,嘉宁长公主气得暴跳如雷,已经急匆匆进宫告状去咯。”小梅一口气说完,满脸得意,好似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苏妙颜轻轻摇了摇头,恰似微风中一朵轻柔摆动的娇花,缓缓说道:“这些事儿啊,和咱们没什么干系,听听便罢,无需太过挂怀。”话虽这么讲,可话音刚落,她便默默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诸多无奈。紧接着,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恰似夜幕中陡然亮起的星辰,熠熠生辉,显然是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她心中思索着,无论如何都得尽快将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唯有如此,方能早日挣脱这如同巨大漩涡般的京城权势牢笼,奔赴远方,去尽情游历山水,领略外面那辽阔而精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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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庄重威严的寿康宫内,气氛本是静谧而祥和。然而此刻,嘉宁长公主却满脸泪痕,悲痛欲绝的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哭诉着:“母后啊,您可得为儿臣做主!战王他......他简直欺人太甚,平白无故就把儿臣的府邸给毁成一片废墟,就连您赏赐给儿臣的那些暗卫,也被战王的手下打得浑身是伤,惨不忍睹啊!”嘉宁长公主一边泣不成声,一边忙不迭地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太后听闻此言,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她那历经岁月洗礼、饱经无数风雨沧桑的双眼中,此刻正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炬,仿佛要将一切敌人都焚烧殆尽。只见太后怒不可遏,猛地用力拍打着扶手,那扶手仿佛不堪重负,在太后的怒火下微微颤抖,如同惊弓之鸟。这一拍,连带茶桌上的茶具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发出一阵清脆却又扰人的“叮叮当当”声。刹那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他简直是无法无天!”太后怒目圆睁,声若洪钟般怒喝道,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宫殿内来回激荡。“来人呐!即刻奔赴战王府,传哀家旨意,命战王即刻进宫,哀家倒要好好听听,他究竟要如何向我交代此事!”太后的话语中,威严与愤怒交织,那眼神仿佛下一秒便能将战王狠狠撕碎,如同怒狮欲扑向冒犯它的猎物。
平公公一听太后旨意,哪敢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应了一声,便匆匆转身离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丝毫不敢停留。眨眼间,他便来到了战王府门前。只见战王府大门紧闭,那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冰冷得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平公公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以此给自己壮壮胆,而后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抬手敲响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不多时,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发出“嘎吱——”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声响,仿若一位迟暮老者在幽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过往。管家那目光,平静得恰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毫无波澜,就那么波澜不惊地朝着平公公看了过去。
“太后宣战王进宫。”平公公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这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仿佛是用胶水硬生生贴上去的。他声音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把太后的旨意传达给战王府管家。
管家听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仿若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不带半分情绪说道:“平公公,实不相瞒,我家王爷身体抱恙,正需静心休养,实在不方便外出走动,还望公公多多体谅。”话一说完,不待平公公有所回应,大门“轰”的一声猛地关上,那声响如同一记闷雷,在平公公耳边轰然炸响。可怜平公公,就那么一脸错愕地站在门外,活像一个被遗弃的木偶,呆呆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平公公满心无奈,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地悻悻而归。一踏入慈宁宫,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活脱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战战兢兢地把战王府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向太后禀报。
太后听闻平公公的禀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恰似寒冬里冰冷的铁石,透着彻骨的寒意。盛怒之下,她猛地一掌重重拍在茶桌上,“咔嚓”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如失控的野马四处飞溅,洒得满地都是,仿佛是太后那压抑不住的愤怒化作了悲伤的泪水。她怒到极点,反而发出一阵冷笑,“不宜出门?哼,好一个不宜出门!他怕是早就料到哀家会召他进宫了吧!”太后这笑声中,满是愤怒与嘲讽交织的意味,仿佛一把锐利的冰刃,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让人不寒而栗。
平公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触怒这位盛怒中的太后,给自己招来大祸。
嘉宁长公主瞅准这个时机,觉得有机可乘,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母后,依儿臣大胆猜测,这件事恐怕和那个苏妙颜脱不了干系。想来是因为她,战王才迁怒于儿臣,这才……”她说到这儿,故意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恰似一只狡黠的狐狸。她在心底暗自咬牙切齿:君凌烨,你钟情苏妙颜是吧?你毁了本宫的公主府,那本宫就拿你心爱的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