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的机缘到底是啥呀？”天爱急得直晃老人胳膊。
“天机不可泄露。”林破天笑着刮了刮她鼻尖，眼角皱纹里盛满疼爱，“你的人生得自己闯。但记住，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他又看向小爱，目光里多了几分郑重，“叶镇抚使，若真有那么一天，还望你能多照拂这丫头。”
小爱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到这话背后似乎藏着深意，但还是用力点头：“您老放心！天爱要是跟着我，我指定把她当亲姐妹护着！”
这时，林破天忽然将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坐着的小哀。老人慈眉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小姑娘，你和小叶眉倒像是亲姐妹。该唤你灰原小姐，还是宫野小姐？”
小哀原本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青瓷杯，声音清冷却带着坚定：“叫我灰原哀吧。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
凉亭里的檀香突然变得浓烈，林破天转动翡翠扳指的动作一顿，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清明：“灰原丫头，你父母可是宫野厚司、宫野爱莲娜？”
小哀手中的茶盏“当啷”撞在石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在她虎口烫出红痕。她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您...您怎么会知道？”
老人将茶盏搁在雕花石案上，发出轻响：“我与他们素未谋面，但我那失踪的幼子，曾与宫野厚司有过深交。那时你还在襁褓，他常提起这对投身科研的夫妻。”
天爱突然拽住爷爷的衣袖，发间的珍珠发卡晃得人眼晕：“爷爷！我咋从没听过还有个叔叔？他去哪儿了？”
林破天布满皱纹的手覆上孙女手背，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月牙形胎记，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你三岁那年，他奉命追查一件秘事，自此音讯全无。后来你父母遭遇意外...”老人喉结滚动，“林家一脉，就只剩咱们爷孙俩了。”
“是组织！”小哀猛地站起，带翻了绣墩，“他们伪造车祸害死了您的儿子！”
林破天忽然仰头大笑，震得梁上铜铃叮当作响。他笑够了，才用袖口拭着眼角：“丫头，那组织在你眼里遮天蔽日，在老夫这儿，不过是群跳梁小丑！全球顶尖势力博弈的棋盘上，他们只是二流势力而已，连颗关键棋子都算不上。”
这种轻描淡写的感觉让小哀有些震惊，毕竟在她看来，自己的组织就是天了。可谓是真正的一手遮天，结果在对方眼里也不过一个二流势力。那么这个世界的顶级势力是什么？林国主应该对那个组织了如指掌吧，不只是他，恐怕在一些大人物那里，那个组织或许根本够不上威胁吧。
“您...您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吗？”小哀声音发颤。
林破天凝视着茶汤中沉浮的茶叶，良久才开口：“当年只听说他们在研究什么‘返老还童’的药物。我那失踪的孩子曾寄信说，‘有些秘密不该被揭开’。”
他突然凑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锐利锋芒，“但我能肯定，若真是那组织对我儿下的手，我岂会让他们安然无恙？”
小哀猛地抬头：“您的意思是...我的父母，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