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紧张，她试了好几次，才把卡插对位置。
“滴——”
一声轻响。
POS机吐出长长的签购单。
上面的数字，让所有偷瞄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千二百七十六万！
这只是刚才随手一指的那一排衣服，和所有新款各一件的钱。
整个店里，落针可闻。
店长看到签购单出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直起身，再次对着陆晚灵和秦夜鞠躬，然后转过身，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他看了一眼那个魂不守舍的女导购，冷冷地开口：“你，现在就去财务结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女导购身体一晃，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消失，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喊道：“店长，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试图去抱店长的大腿，却被店长嫌恶地躲开。
“尊贵的客人，”店长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而对陆晚灵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看，这样的处理，您还满意吗？”
陆晚灵终于不耐烦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买衣服，付钱，走人。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流程。
至于中间这些人的表演，在她眼里，跟刚才电视里那个狗血偶像剧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无聊一些。
“好吵。”
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朝店外走去。
秦夜心领神会，对着店长说道：“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好。衣服按照地址送过去，一件都不能少。”
说完，他快步跟上了陆晚灵的脚步，留下一整个店的烂摊子，和一地鸡毛。
店长恭敬地目送两人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敢直起腰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导购，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把她拖出去。”
……
走出香奈儿的陆晚灵，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商场里闲逛。
秦夜跟在身后，心里舒坦极了。
这种狐假虎威，不，是为主分忧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那家看看。”陆晚灵的脚步停在了一家男装店门口。
阿玛尼。
秦夜一愣。
陆晚灵回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撇了撇嘴。
“太丑了，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