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珍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害怕死亡,也不想与这些人纠缠到最后。
天佑珍的目光转向死刑执行室中的电子钟。
17时48分。
再过15分钟,这漫长而痛苦的人生就将结束。
虽然心中有冤屈,但他无能为力。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念诵天魔神教的经文:
此身化为圣火,生与死皆无牵挂。前行之路光明照耀,喜怒哀乐皆成尘埃。多愁善感的众生,何其可怜。
虽然在自己的任期内给天魔神教带来了耻辱,但他只希望能以一名普通教徒的身份,回归圣火的怀抱。
在枪决场外的玻璃门后,有人默默注视着他。
他们身穿执行官的服装,但气势非凡,显然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人说道:
没想到他们做出了如此冷静的判断。魔教。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会为了救教主而孤注一掷,没想到他们并不是傻瓜。
嗯,这种情况或许也在那位的预料之中吧。
他们已经做好了天魔神教救援队不出现的准备。
他们的命令是将这里的人都消灭干净。
原本以为这东西不会再用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这些人练就了魔教的武功。
从现在起,他们的任务就是留下这些武功的痕迹。
电子钟的时间显示为17时50分。
现在,是不是该开始了?
-嗖!
他们从内袋中取出人皮面具戴上。
其中一个戴上皮面具的人触摸了一下耳中的无线电耳机,说道:
时间到了。表演时间到了.
-滋滋!无线电。
-嗡嗡!
话音刚落,行刑场内所有的tV摄像头上的红灯突然熄灭。
不仅如此,整个司法监狱内的所有tV摄像头也是一样的情况。
这是为了不留证据的手段。
开始吧。
他们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行刑场。
-咔嚓!
那些负责执行死刑的官员看到戴上皮面具的他们,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什么?你们为什么戴上皮面具?
原因就是这个。
-砰!
一个官员被面具人的拳头击中胸口,飞了出去。
这一击蕴含内力,官员当场毙命。
什么,什么人?这些家伙!
惊慌失措的行刑场内的官员们纷纷拔出枪,对准了面具人。
然而,这些人不仅技艺娴熟,个个都是高手。
不是机关枪,就凭你们那几把小手枪能怎么样!呵呵呵。
-啪啪啪!
他们施展轻功,向官员们扑去。官员们惊慌失措地开枪,但面具人们轻松躲过子弹,向他们发起了致命一击。
瞬间,四名官员被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天佑珍面前的官员对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
天佑珍也是如此。
当然,他惊讶的原因不同。
这不是本教的武功吗?
面具人们所使用的武功,从轻身法到拳脚功夫,都是天魔神教的。
这些武功非常普遍,一眼就能认出来。
仅仅二十多秒,八名面具人就解决了所有的官员,向被绑在行刑架上的天佑珍走去。
你,你们!是来救他的吗?
唯一幸存的官员急忙用枪瞄准天佑珍。
这时,天佑珍闪电般地咬住了官员的手。
-咔!
啊!你这混蛋...
他咬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官员的手指被咬断,枪也掉了。
官员惊慌失措地试图捡起枪,
-嗖!
一道剑气飞来,割断了官员的脖子。
他的头颅滚落,天佑珍吐出了咬下的肉块。
天佑珍终于在临死前完成了他最想做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曾多次受到这名官员的折磨。
这时,面具人们走到他面前,拱手施礼道:
-啪!
参见教主。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戏谑之意。
这是为了让天佑珍燃起希望后再更加悲惨地处置他。
然而,天佑珍的脸上没有丝毫高兴的神情。
你们这些家伙。你们是谁?
他反而询问他们的身份。
面具人们以为他在问他们的门派,正要说出各自修炼的武功门派,天佑珍却用沙哑的声音逼问道:
你们竟敢欺骗本座!
教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想演戏到最后一刻吗?哼,难道你们以为我内力受损,就看不出你们施展的是本教的武功吗?
令人惊讶的是,天佑珍看出了他们并非教中之人。
虽然他的内力被废,但他原本已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他对武功的知识渊博,仅凭招式的姿势就能分辨出是否是正宗的武功。
面具人们互相看了看,显得有些遗憾。
既然已经被识破,就没有必要继续演戏了。
反正tV摄像头已经关闭。
看起来像是首领的面具人冷笑道:
真是老江湖,连废了内力还能看出本教的武功。
你们这些家伙。又要故技重施吗?
天佑珍至今仍忘不了27年前的那件事。
在他暂时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那场血腥的屠杀。
当他赶到时,许多政府官员和武林协会的高层已经聚集在那里,将他当作罪犯。
你们又要制造假象,陷害本教吗!
天佑珍的质问让面具人们笑得前仰后合。
面具人的首领冷笑一声,说道:
你居然知道这一点,真是大胆还是已经吓破胆了呢?
害怕?哈!
天佑珍不屑地说道。
他并不害怕死亡。
你们这些家伙,我会怕你们?
你应该害怕才对。魔教主,因为从今天起,你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
面具人冷笑着走近。
他从内袋中拿出一个类似注射器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用途,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魔教主。作为魔道之首,你为了正道牺牲到最后,我表示敬意。
说罢,面具人打开注射器的盖子,慢慢向天佑珍走来。
他想看看天佑珍临死前的恐惧。
这时,天佑珍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什么?
就在那一刻,
-轰!
有人从行刑场的天花板上落下,压在了面具人的身上,将他压得血肉模糊。
站在被压死的面具人尸体上的人,正是天如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