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特工们乘坐的面包车内。
“嗯……”
白钟树似乎麻醉药还没有完全消退,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在被点穴的状态下吸入了山公麻醉弹的气体,内功散去,全身陷入麻醉的痛苦之中。
幸好他们有解药,注射后虽然身体仍然有些僵硬,但情况有所好转。
内功恢复还不到一半。
‘连我都瞒过了。唉……’
白钟树内心有些失落,嘴唇动了动,随即摇了摇头。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对方确实高明。
“竟然能这样利用监控摄像头和监听装置。真是聪明绝顶。”
因此,公安局的特战队员和机动打击队员都被成功钓住了。
堪称大鱼。
从某种角度来看,正是因为没有提前告知自己这些信息,才让他们自然地做出了反应。
“啊——!”
这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白钟树望向自家的方向。
‘第十二个了吧。’
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子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
-砰!
插入男子右肩肉中的手指拔了出来。
尽管只是插入了一节手指,但那痛苦难以言喻。
给他带来这种痛苦的人正是天如运。
“啊——呼……呼……”
手指拔出后,男子喘着粗气。
他似乎已经稍微缓过劲来,瞪着天如运大声喊道。
“哈……哈……混蛋!你以为这样折磨我们,我们会开口吗?”
天如运点了点头。
这些人显然接受过抗刑讯训练,表现得非常顽强。
从十名机动打击队员到两名便衣特工,依次受到折磨,但没有人开口。
‘嗯。’
当然,天如运也控制了刑讯的强度。
如果是在原来的武林时代,他可能会拔掉指甲或切断手指,但现在他只让手指插入一节。
如果他的旧部下看到这一幕,可能会说:“教主大人变得温和多了。”
“好吧,你们的嘴够硬。看看你们的大哥怎么样?”
“这个混蛋……”
-啪!
被点穴的男子立刻失去了意识。
天如运转过头来。
脸颊松弛的特工队长脸色苍白,紧张地盯着他。
亲眼目睹队员们一个个受苦,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该死的狡猾家伙!’
队主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落入了这样的陷阱。
但对方确实非常聪明。
天如运走近他,问道。
“同样的问题。只要回答,就放你走。”
话音刚落,天如运的食指触到了队主的右肩。
队主的呼吸急促起来。
‘妈的。手下们都忍住了,我不能丢脸。’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天如运问他。
“金钟树的母亲。藏在哪里了?”
“……不,不知道。”
“是吗。也是。”
-噗!
天如运的手指插入了队主右肩的肉里。
尽管早有准备,但疼痛依然剧烈。
“啊——!”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特工都咬紧牙关。
“妈的!妈的!”
仅仅一次,脏话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天如运的手指从肉中拔出,队主肩膀附近的衣物被鲜血浸湿。
手指转向了左肩。
“再问一次。金钟树的母亲。藏在哪里了?”
“啊——妈的!我不知道,你这狗……”
-噗!
“啊——!”
再次插入的手指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天如运面无表情地将手指移到了他的大腿。
“金钟树的母亲。藏在哪里了?”
队长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急忙喊道。
“等一下!等一下!”
“想说了?”
“你……你这样做,能承受得住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咔!
天如运再次用力按下了手指。
队长惊恐地喊道。
“你,你没时间在这里折磨我们吧?”
天如运疑惑地问道。
“……你想说什么?”
队主以为引起了天如运的兴趣,冷静地说道。
“你犯了一个错误。”
“错误?”
“你以为把屋子里的监控摄像头和监听装置全部破坏,就没人知道了?”
正如队主所说,客厅一片狼藉。
这是因为天如运已经将所有隐藏的设备都拆除了。
天如运的反应让队主确信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以为只有我们在看监控摄像头吗?你装模作样地说自己聪明,其实是个笨蛋。那些设备断了,难道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吗?哼!现在,沈阳市的公安局所有力量都在赶来这里。”
“你真会吹牛。”
“呵呵,你觉得我在吹牛?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在受刑时一直坚持不说呢?我们是在等待支援部队的到来!”
队主的话音刚落,天如运便凝视着他。
尽管眼眸在颤抖,但他并未退缩,而是直视着对方。
就在这时,白钟树走进了客厅。
天如运望向他,白钟树默默地点了点头。
“运气不错。”
-啪!
天如运从队主的大腿上收回了手指。
随后,他没有再理会队主,径直走出了白钟树的家。
片刻后,随着发动汽车的声音和车辆驶离的声音传来,队主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呼……”
他刚才一直在担心是否会再次遭受皮肉之苦。
庆幸自己的临机应变奏效了。
‘幸好他们上当了。’
事实上,关于追踪的说法完全是谎言。
虽然他们隶属于公安局,但行动却是非正式的,秘密进行的。
因此,所有设备都已断开了与总部的连接,以防止被逆向追踪。
天如运之所以对他们一个个施以酷刑,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呼……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得知六路玩具内部有内鬼,必须尽快告知科长……等等……怎么回事?’
队主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他大肆吹嘘公安局的实力,但对方竟然放过了他们,这让他感到十分可疑。
‘该死!差点被蒙蔽了。’
队主急忙挣扎着起身,从客厅地板上捡起了一片玻璃碎片。
由于穴道被封,他需要一个工具来割断手腕上的束缚。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的队主唤醒了昏迷的队员们。
“队,队主!您没事吧。”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上了车再说,快把他们都叫醒。”
见队主焦急的样子,队员山英点了点头,开始唤醒其他人。
所有人都醒来后,他们迅速登上了面包车。
车一启动,队长便简要地向大家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里,队员山英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