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宫的一个宫女,似乎在她入宫前,名义上是安排给太子的“侍寝丫鬟”之一,但她入主东宫后,太子再未召过任何人,她也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她稍稍松了口气,甚至有点不以为意,试图用过去的认知来安慰自己,“哦……她啊。我没进宫之前,她不就是负责……这个的么?虽然之后没再……这也值得你慌成这样?”
她觉得这或许是太子故意气她的手段,档次未免太低。
“不是的!娘娘!”春桃竟然前所未有地急急打断了主子的话,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您不知道!太子爷他……他从来没有过侍寝丫鬟!您来之前没有!您来之后更没有!东宫里根本就没这个规矩!那个祥云……那个祥云她根本就不是!”
春桃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劈在苏满满的头顶!
“从来……没有过?”苏满满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那你之前说……”
“那是奴婢瞎说的!是当时宫里其他老人儿为了面子胡乱传的!奴婢也是后来才打听清楚的!”
春桃急得跺脚,“殿下他向来不喜人近身,在您之前,连丫鬟们近身伺候都不曾有过,更别提侍寝了。那个祥云都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做粗活的!”
苏满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
原来……原来他说的“只有她一人”,从始至终都是真的。
原来,他给予她的,是真正独一无二的例外和特权。
而现在,他收回了。
他用一种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你不是例外了。我可以有别人,哪怕是曾经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粗使宫女。
这比直接选侧妃,更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羞辱。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春桃看着苏满满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倒,吓得赶紧扶住她。
苏满满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春桃,声音嘶哑,“备车!回宫!”
她必须回去!她要去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