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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假意顺从!麻痹恶魔与白月光…(1 / 2)

翌日清晨。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佣人小慧端着早餐托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当她看到苏念安已经坐在冰冷的床沿边时,明显愣了一下。

以往这个时候,苏念安要么蜷缩在角落,要么还在昏睡,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可今天,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身体也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但她就那样安静地坐着,背脊挺得很直。

她的眼神,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充满了疯狂或死寂的绝望,只剩下一种彻底的、令人心惊的……空洞。像两潭不再流动的死水,映不出任何光影。

看到托盘被放下,苏念安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碗里的白粥上。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她伸出手,端起碗,拿起勺子。

动作机械、僵硬,如同提线木偶。

一口。

又一口。

没有皱眉,没有干呕,没有停顿。

仿佛吞咽的不是滚烫的食物,而是冰冷的石块。

小慧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小声提醒:“苏小姐……粥……还有些烫……”

苏念安的手顿了一下,勺子停在半空。她抬起那双毫无波澜的死水般的眼睛,极其缓慢地看向小慧。

“哦。”一个单调的音节,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然后,她低下头,继续一勺一勺地,将那份烫口的粥,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咽下去。喉结滚动,动作流畅得近乎诡异。

小慧心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看,匆匆收拾了昨天的空碗,几乎是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门再次被锁上。

苏念安放下空碗,动作依旧迟缓僵硬。

胃袋因为热粥的刺激而轻微痉挛着,喉咙深处有熟悉的灼烧感翻涌。

但她死死压住了。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斑驳的墙壁,心里却在冷静地盘算:

d-day,十天。

食物,必须吃。体力,必须攒。

任何异常,都可能引起怀疑。

忍。

演到底。

午后。

佣人房厚重的门板被推开一道缝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林薇薇穿着一身高定套裙,妆容精致,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骄傲孔雀。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浓郁的人工香水味瞬间充斥了狭小的空间。

她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水盆的佣人。

林薇薇挑剔的目光在简陋的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安静坐在床沿、垂着头的苏念安身上。看到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袍,看到她苍白瘦削、毫无光彩的脸,林薇薇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

“啧啧,”她故意捏着鼻子,声音又尖又利,“这地方的气味真是……让人不舒服。”

她踱步到苏念安面前,居高临下。

“喂,”她用脚尖踢了踢苏念安放在床边、穿着廉价拖鞋的脚,“地上脏死了,看着碍眼。给我擦了。”

佣人立刻将沉重的木制水盆和一块粗糙的抹布放在苏念安脚边。冰冷的水溅了几滴出来,落在苏念安赤裸的脚踝上,激起一阵凉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林薇薇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等着苏念安像往常一样,要么愤怒抗拒,要么屈辱哭泣。

然而——

苏念安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屈辱,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空洞。

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

她甚至没有看林薇薇的脸,目光只是低垂着,落在自己沾了水渍的脚踝上。

在林薇薇的注视下,苏念安极其迟缓地弯下腰。

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

她伸出同样冰冷苍白的手,抓住那块冰冷、粗糙的抹布。

然后,她慢慢地、无声地……

跪了下去。

膝盖接触到冰冷坚硬的地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没有停顿。

双手握着湿漉漉的抹布,一下,又一下,开始机械地、认真地擦拭地板。

从自己脚边开始,动作笨拙而迟钝,像一个被设定的程序在执行任务。

水渍在粗糙的抹布下消失,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她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吃力,但非常专注,仿佛擦拭地板是她此刻唯一重要、唯一需要完成的事情。

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麻木的下颌线条。

林薇薇脸上的得意和轻蔑微微僵住,随即被一种更深的、被无视的恼怒取代!

这算什么?!

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预想中的愤怒、怨恨、崩溃呢?那种让她快意的、碾压的快感呢?!

怎么变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看着苏念安那副彻底麻木、毫无反应的姿态,林薇薇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感到一丝……莫名的烦躁。

“哼!”她重重地跺了下脚,精致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刺耳的声响,“装模作样!擦干净点!”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擦拭的身影,再也待不下去,转身扭着腰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佣人也慌忙跟着退了出去,门再次被落锁。

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苏念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擦拭的声音。

一下。

又一下。

粗糙的布面磨蹭着她原本就有些破皮的掌心,带来刺痛。

冰冷的脏水浸湿了她单薄睡袍的膝盖部分。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滑过苍白冰冷的皮肤。

但她擦得非常仔细,非常认真,仿佛要把地上的每一粒尘埃都抹去。

直到——

她擦到了门边。

冰冷的门板挡住了去路。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整个人保持着跪伏的姿态,额头几乎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微微颤抖。

一滴冷汗,混着额角那道尚未完全褪色的淡粉色疤痕渗出的细微血珠,无声地坠落,砸在刚刚擦拭干净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急促而压抑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