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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薇薇的“悼念”!假惺惺的眼泪与炫耀!(1 / 2)

“那个老妇人”的后事,至此,在他心里彻底翻篇。

空气凝固了片刻。

窗外,是顾氏集团总部大楼脚下永远川流不息的车河,构成一片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

“还有其他事吗?”顾霆琛头也未抬,声音低沉淡漠,驱客的意味明显。

“没有了,先生。”赵伯再次躬身,“午餐已经备好,您是在书房用,还是——”

“送进来。”简洁的三个字,斩断了赵伯的询问。

“明白。”赵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厚重的书房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书房门关上那一刻,顾霆琛翻动文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秒。

窗外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来,正好落在他微微低垂的眼睫上,在那深邃冷冽的眼眸下方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空气里浓烈的烟草味似乎更厚重了些,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猛地合上文件,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眼底深处,一丝极其隐蔽的、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烦躁掠过,快得像错觉。

他霍然起身,深灰色的睡袍下摆拂过昂贵的真皮椅面。几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挺拔孤绝的背影对着空旷奢华的书房。城市的钢铁森林在他脚下延伸,世界如同一个冰冷的微缩模型。

他需要静一静。

处理掉这些无关紧要的干扰。

佣人房狭小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彻底停滞。

苏念安依旧蜷缩在墙角那片最浓重的阴影里,额头抵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从昨夜到现在,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如同一尊被逐渐风化的石雕。单薄的睡袍下,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蜷缩而微微发麻,但她毫无所觉。额角干涸的血迹混着灰尘,像一道丑陋的烙印。

门外走廊,高跟鞋清脆又熟悉的“嗒、嗒”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节奏,停在紧闭的房门前。

那声音,像细密的针,穿透了苏念安感官外围那层厚厚的麻木壁垒,刺入她死寂的意识深渊最底层。

林薇薇!

几乎是一种烙印在神经末梢的本能反应,让她几不可察地绷紧了肩胛骨。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作。空洞的目光依旧茫然地对着墙角一小片剥落的墙皮,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灰白。

吱呀——

门被推开一条缝,并没有完全敞开,像是某种轻蔑的施舍。

浓郁的、甜腻到近乎窒息的香水味瞬间强势地涌了进来,霸道地驱散了房间里原本残留的灰尘气息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绝望的冰冷味道。

林薇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先挑剔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简陋、光线昏暗的空间,秀气的眉头嫌恶地蹙起,仿佛踏足这里会弄脏她限量款的鞋尖。她穿着一身浅鹅黄色的羊绒套装,剪裁完美,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耳垂上缀着两颗光华流转的珍珠。整个人像一支精心修剪过、饱吸露水的娇嫩百合,站在门外那片相对明亮的走廊光晕里,与门内蜷缩在肮脏角落里的苏念安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啧——”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浓浓嫌弃意味的叹息从她红润的唇瓣间逸出。终于,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手虚掩着口鼻,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迈了进来,仿佛脚下踩着的是布满病菌的沼泽。

“苏姐姐?”林薇薇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种夸张的、做作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关切,“我——我听说伯母的事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离苏念安蜷缩的身体大约一米远的地方,不再靠近。高跟鞋尖指向苏念安的方向,如同一个无声的审判标记。

苏念安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

林薇薇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和恶毒的光芒,但脸上却迅速堆满了哀戚与同情。她甚至用力眨了眨眼,试图挤出一丝水光,可惜效果欠佳,只让长长的假睫毛显得更加僵硬。

“哎呀——”她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充满了虚假的惋惜,“伯母她——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啊——”她观察着苏念安毫无动静的背影,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更恶毒的话语,语调却越发“温柔”:

“真是——太不是时候了呢——”

不是时候——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念安死寂的意识!

母亲生命垂危、她卑微跪求的时刻,顾霆琛和林薇薇在门内寻欢作乐的笑声——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撕裂心肺的画面,被这四个字瞬间粗暴地唤醒!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血气猛地冲上苏念安的喉咙!

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蜷缩的姿态似乎更紧了些,死死抠住手臂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惨白变形,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留下月牙形的凹痕。但她的脸,依旧埋在膝盖和墙壁形成的狭窄空间里,没有抬起。

林薇薇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抽搐,心中涌起巨大的快意!她再接再厉,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安抚,却又字字诛心:

“不过呢,苏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人啊,生老病死,都是命数——”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的女人,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肮脏的蝼蚁,语气却愈发“真诚”:

“伯母走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再怎么难过,她也回不来了,是不是?”

她顿了顿,欣赏着自己制造的“悲伤”气氛,然后,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扔出了那句精心准备的、包裹在“安慰”糖衣下的致命毒药:

“往后啊,你就安安心心的——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胜利者宣告主权般的、毫不掩饰的炫耀:

“霆琛哥和我——”

她刻意加重了“我和霆琛哥”这个称谓,像是在苏念安鲜血淋漓的心口上反复碾压!

“——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现在——也没别的亲人了,怪可怜的,不是吗?”最后一个“吗”字,拖得长长的,充满了令人作呕的优越感和恶毒的嘲讽。

“好好”照顾——

“家”——

霆琛哥和我——

每一个词,都像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着苏念安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巨大的悲伤和恨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她死寂的胸腔深处疯狂地涌动、咆哮、试图冲破那层麻木的冰壳!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身体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

腹中深处,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小生命,似乎也被这滔天的恶意和母亲濒临崩溃的情绪所惊动,猛地传来一阵清晰而突兀的悸动!像一只迷途的小兽在漆黑冰冷的深渊里发出微弱而惊恐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