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优奈烧的格外认真,也格外……手忙脚乱。
经理工作的繁琐超出了优奈的想象,柳莲二抱来了厚厚一摞资料,其中包括训练计划、队员数据、器材清单等,看的优奈头皮发麻。
“不必焦虑,循序渐进即可。”柳的声音平稳无波,他抽出最基础的一本册子,“先从每日的身体数据记录开始。”
于是,优奈开始了她的小学徒生涯,抱着体温计和血压仪挨个给队员们做记录。
仁王雅治靠在墙边,看着优奈一个接一个测量完,向他走来。
“经理大人,请手下留情啊。”他配合地伸出手臂。
优奈回想柳的教导,开始给他绑血压计的绑带。因为不太熟练,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仁王的手臂皮肤,触感温热带着运动后的微微潮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水味和运动饮料的味道,混合着仁王身上那股独特的清爽气息。就在优奈全神贯注地听着脉搏跳动声,读取血压数值时,仁王忽然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在优奈耳边开口:“喂,经理。”
“嗯?”优奈下意识应了一声,注意力还在刻度上。
“昨天给胡狼用的那个,”他的声音压得更低,靠的也更近了一些,“是不是就是之前,用的那个特效药?加了特别配料的?”
优奈的手猛地一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副心虚模样。
仁王看着她这副样子,仿佛得到了确认。他并没有追问特别配料是什么,而是话锋一转,盯着优奈的眼睛,认真问道,“制作那种东西,会不会对你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负担?”
这隐晦的关心让优奈心头一暖,她对上仁王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可靠,“不会的!我现在控制得可好了,用量很少的。”
仁王凝视了她几秒,像是在判断真假,半晌才懒洋洋地靠回去,“以后还是少用比较好,麻烦事交给正规药品和校医就行。”
优奈没想到仁王会帮她保守秘密还关心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头。仁王见她低头,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头顶看,似乎要看穿她的想法。
这时,血压计因为测量时间过长,发出了提示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优奈赶紧记录完溜向下一个目标,正在网前练习的丸井。
丸井一看到她走来,立刻停下动作,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几步就跑到优奈面前,“轮到我了?”他积极主动地配合,眼睛亮晶晶地全程追随着优奈,“怎么样?没骗你吧?当经理也还不错,对不对?待会儿休息我请你喝果汁!”优奈笑着应了声好。
理论知识的学习更是挑战。课后,优奈常抱着笔记本向柳请教,柳是位极耐心的老师,总能将复杂概念剖析得清晰易懂。
当优奈首次独立完成一份数据小结时,柳合上笔记本,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喜悦,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其实,你已经做得比预期好很多了。”
“无论是作为需要处理政务的公主,还是作为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女,你所需要面对和学习的,远比网球部经理的职责要复杂和艰难得多。所以,仅仅是一个网球部的经理工作,理论上不会对你构成长期障碍。你完全有能力胜任,无需过分焦虑。我看得见你一直以来的努力,保持这个步调即可,无论发生什么,数据和我,都会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