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音乐教室的“发光事件”后,优奈总觉得仁王雅治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那眼神不像以前那样纯粹是好奇和逗弄,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了然。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个狡猾如狐的同桌哪天就当众揭穿她的秘密。
这种心理压力,加上连续两次为幸村治疗消耗过大,优奈的身体开始提出抗议。她不仅白天精神不济,晚上也开始被噩梦困扰。
梦里不再仅仅是前世城破的混乱场景,还夹杂着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有时是父母模糊而焦急的呼唤声,有时是那个紫色御守发出幽幽的光芒,有时甚至是仁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狐狸眼……这些碎片交织在一起,让她夜不能寐。
周一早上,优奈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把丸井文太吓了一跳:“天呐!细川!你没事吧?脸色比上周六还差!是不是生病了?”
优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走高,连真田今早来接她上学时,都皱紧了眉头:“细川!你的气色怎么回事?晚上熬夜玩手机了吗?太松懈了!”
优奈有苦说不出,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
到了午休时间,她实在撑不住,连饭都没吃,就趴在桌子上想睡一会儿,却因为噩梦的阴影而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时不时还会惊悸一下。
这一切都被柳莲二细致地记录在案。课后,他找到真田,语气凝重:“数据异常。优奈近期的疲劳程度与睡眠时间不匹配,伴有噩梦症状。结合她之前的‘能力’使用,推测可能与灵力消耗过度或精神压力有关。建议采取干预措施。”
真田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柳莲二分析:“让她独自在家休息的话,存在不确定性风险,比如她可能再次偷偷尝试使用能力。但带她来学校,她的状态也无法保证学习效率,且可能引起更多关注。”
最后,两人商量后,由柳莲二出面,以“优奈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需要静养”为由,向学校请了三天假。
“在家好好休息,不准再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田把优奈送回家,严厉叮嘱,“我们会定时打电话检查!需要什么就让物业帮忙送上来!”
优奈知道自己理亏,乖乖点头。
被“软禁”在家的第一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但噩梦依旧如影随形。直到傍晚,她才感觉精神好了一些。看着空荡荡的公寓,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和对噩梦的恐惧让她坐立难安。
她需要分散注意力,需要一点温暖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幸村精市的号码。
医院里,幸村接到优奈的电话有些意外。电话那头,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依赖:“幸村君,你、你在做什么呀?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聊。”
幸村向来心思细腻,立刻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严重。他放下手中的书,温和地回应:“我刚看完书,正闲着呢。谢谢你打电话来陪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