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两日,在天音宗女修们感激道别、先行离去后,山洞内只剩下青云宗一行人。白茯苓的伤势在珍稀丹药和沈清辞持续不断的温和神力滋养下,恢复速度惊人。脸上深可见骨的爪痕已愈合大半,只余下几道浅粉色的新肉,在玉肌灵脂和九转雪肌丹的作用下,想必不日便能彻底平复。内腑伤势也稳定下来,虽未痊愈,但已不影响基本行动。
第三日傍晚,白茯苓已能勉强下地走动。她扶着石壁,看向洞外渐沉的暮色,眉头微蹙。
“我们在此耽搁太久了。”她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恢复了惯常的清晰与果决,“明日一早,必须启程继续深入。”
她将众人召集到篝火旁,火光映照着她苍白却坚毅的侧脸。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如同一位将军在点验她的士兵,随后开始重新部署行进阵型。
“路无涯,”她首先看向那个总是懒散倚靠的红衣魔尊,“明日由你打头阵。”她顿了顿,补充道,“归墟剑,暂时归你用。”
路无涯血瞳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玩味的笑意:“哦?这么放心把本命剑交给我?”话虽如此,他却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陆时衍递还的归墟剑,黑色剑身在火光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
“你的战斗风格足够激进,适合开路扫清障碍。归墟与你属性不算相克,小心别弄坏。”白茯苓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一件普通工具。
接着,她看向陆时衍(玄弋),眼神柔和了些许,带着全然的信任:“玄弋哥哥,要麻烦你殿后了。”
陆时衍微微颔首。
白茯苓却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将自己那杆惊夜枪,递向了陆时衍。“你用枪,或许更顺手些。你的‘裂穹’还未寻回,暂且用我的。”她又看向陆时衍腰间的灵霄剑,“凌霄剑,先借我一用。”
陆时衍看了看她递来的银枪,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灵霄剑,没有多言,干脆利落地交换了兵器。惊夜枪入手,他随手挽了个枪花,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这枪本就属于他。而灵霄剑到了白茯苓手中,她也掂量了一下,适应着剑的重量与平衡。
“我,”白茯苓指了指自己,“跟在玄弋哥哥前面,倒数第二的位置。伤势未愈,需人照应。”她看向苏清欢和苏见夏,“二师姐,见夏,你们在我左右两侧,负责警戒和支援。”
苏清欢点头,苏见夏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茯苓,我罩着你!”
“大师兄,三师兄,”白茯苓的目光转向秦越和柳风,“沈清辞伤势也未痊愈,劳烦你们一左一右,护在他身侧,确保他处于队伍最安全的中段。”
秦越沉稳应道:“明白。”柳风言简意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