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做贼似的溜回自己房间,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逃亡。她背靠着紧闭的房门,大口喘着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完了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她捂住脸,恨不得时光倒流。调戏谁不好,偏偏调戏了沈清辞!还……还留下了“证据”!那个鲛泪储物袋!她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可是她的宝贝啊!怎么就鬼迷心窍当“嫖资”给出去了?!
与此同时,沈清辞的房间内。
他依旧站在原地,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个流光溢彩的储物袋,感受着鲛绡独特的冰凉触感和丝线上蕴含的微弱灵力波动。袋子上绣的泠音花,仿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和气息。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口。
瞬间,一股混合着各种灵果、花蜜清甜气息的馥郁香味弥漫开来,并不腻人,反而令人精神一振。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圆润可爱、颜色各异的灵糖豆,每一颗都蕴含着精纯的灵力。
沈清辞的唇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扬起。他记得,她从小就嗜甜,尤其爱吃各种零嘴糖豆。前世在神界,她偷偷藏起来的那些凡人贡品里的蜜饯糖块,被他发现后斥为“玩物丧志”,统统没收了。后来在魔界,路无涯似乎也总是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甜食给她……
而现在,她把她最宝贝的、装满糖豆的袋子,留给了他。
这其中的意味,让他冰封了千万年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滚烫沸腾,冰层碎裂,涌出灼热的泉流。
他拈起一颗淡蓝色的、散发着冰莲清气的糖豆,放入口中。
清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化开,伴随着精纯的冰系灵力缓缓流入四肢百骸,安抚着他因昨夜激动(以及强装镇定)而有些紊乱的神力。但这甜,远不及他心中泛起的甜意的万分之一。
这大概是他尝过的,最甜的滋味。
另一边,白茯苓的房内。
苏见夏也被头痛折磨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到白茯苓一副魂不守舍、时而懊悔时而肉痛的模样。
“茯苓,你怎么了?昨晚喝断片了?”苏见夏哑着嗓子问。
白茯苓猛地回过神,眼神飘忽,干笑两声:“没、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她打死也不会说出昨晚的“壮举”和早上的“社死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