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羡慕,“瞧瞧你这夫君,模样生得这般俊俏,虽说性子冷了些,不爱说话,可这心里头热乎着呢!”
“又会疼人,见你怀着身子,啥重活都不让你碰。这房子,瞧瞧,多结实!都是他一个人吭哧吭哧建起来的!这年头,有几个男人有这本事和耐心?”
“你啊,就安心养胎,等着给路郎君生个大胖小子吧!”
白茯苓被王婶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院子里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他劈柴的动作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硬朗。
俊俏吗?她仔细看了看,确实……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只是那眉头总是习惯性地拧着,眼神也过于凶厉了些。
疼人?似乎……是挺照顾她的,虽然态度总是硬邦邦的。
会造房子?这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心中那份因失忆和“陌生夫君”而产生的隔阂,似乎在王婶的絮叨和这日常的烟火气中,悄然融化了一点点。或许……这就是平凡夫妻的生活吧?虽然她想不起过往的甜蜜,但眼下的安稳,似乎也不错。
她轻轻抚上小腹,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对着王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王婶,他……是挺好的。”
院子里的路无涯,虽然背对着她们,但那远超常人的耳力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劈柴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挥下斧头,仿佛跟那木柴有仇似的。
好郎君?疼人?
老子是魔尊!是来给你们带孩子的吗?!
还有沈清辞那个混蛋……
他心中的憋闷无处发泄,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将院子里的木柴劈得堆成了小山。
而遥远的时空裂隙之中,沈清辞循着那越来越清晰的感应,正以惊人的速度穿越层层壁垒。他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执拗的火焰,仿佛已经能闻到那缕熟悉的、带着药香和一丝……微弱新生气息的味道。
“茯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