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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公海拍卖会(3)(2 / 2)

楚子航:“……我已经有女友了。”

芬格尔:“其实我不喜欢女人!”

看着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粟绾哈哈大笑起来。

闹腾中,时间飞逝。墙上的挂钟指针悄然重合,指向了凌晨十二点。

路明非放下扑克牌,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各位,今天就到这里吧。都早点休息,明天晚上还有正事——拍卖会。”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各自回房。海边的夜晚,只剩下潮汐的声音,轻轻拍打着沙滩。

第二天清晨。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别墅旁的私人码头。粟绾一身利落的装扮,早已等候在快艇旁,看到路明非一行人过来,她挥手招呼:“各位英雄,早上好!快上船,我们得提前出发了!”

众人登上快艇,引擎轰鸣,划开平静的海面,向着蔚蓝深处驶去。

粟绾一边熟练地驾船,一边对众人解释:“这次拍卖会由我主要负责。说实话,连我对这次要拍的具体东西都知之不详,清单保密等级太高了。我得提前过去核对一下物品,熟悉一下流程,免得到时候出岔子。所以只能先委屈各位在包间里稍作休息了。”

路明非点点头:“理解。正事要紧,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凯撒也表示:“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校长则微笑着回应:“不必担心,我们都懂规矩。”

快艇很快接近了一艘停泊在海上的巨型豪华游轮,如同一座海上宫殿。

通过专门的通道登船后,立刻有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恭敬地引导他们前往一个位置极佳的豪华包间。

包间一面是单向玻璃墙,可以清晰地俯瞰下方正在逐渐布置的拍卖大厅,另一面则通向私人甲板,视野极佳。

“各位先在这里休息,酒水餐点随时供应。我先失陪了。”粟绾说完,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众人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打量着下方逐渐变得熙攘的拍卖大厅。陆续有衣着光鲜、气质各异的人在各引导下入场落座,其中不少人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属于混血种的独特气场。

“确实是一场盛会。”昂热校长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忽然,他注意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包间门被敲响。走进来两名男子,正是蛇岐八家的犬山贺家主和宫本志雄家主。

两人见到包间内的众人,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

“昂热校长,大姑爷,大小姐,凯撒先生,楚先生,诺诺小姐,芬格尔先生,夏弥小姐,日安。”犬山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恭敬。

宫本志雄也补充道:“非常荣幸能在这里见到各位。”

校长微笑着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阿贺,志雄,不必拘谨。没想到日本方面是你们二位前来。”

犬山贺回答道:“是的,校长。这是中国混血种家族首次正式邀请日本分部,本家非常重视。大家长源稚生大人和源稚女少主原本都意欲亲自前来,但眼下正值蛇岐八家与猛鬼众融合的关键时期,内部事务千头万绪,实在无法分身,才委派我等二人代表本家前来,以示敬意。”

校长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下方越来越多的人群,语气带着一丝深意:“这一次,中国混血种恐怕不仅仅是想拍卖些什么,或者传达某种信息那么简单。看看甚至……”

昂热的目光扫过几个特定的席位:“加上明非,校董会的七位校董,无一例外,全都派出了代表。就连密党元老会里那些几乎从不露面的古老家族——贝奥武夫、圣乔治、齐格鲁德、卡德摩斯,四大家族也都派了人来。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凯撒也注意到了下方贵宾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帕西·加图索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代表着加图索家族。他对校长点了点头,确认了校长的说法。

犬山贺面色凝重地接口道:“校长中国的混血种家族,以往给人的印象是极度低调和内敛。像如此大规模、高调地邀请全球混血种势力,近二十年来,这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为活跃的一次。”

昂热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深邃:“他们似乎对龙族遗产本身,甚至对四大君主,白王黑王,都缺乏兴趣。但他们……似乎对那些对龙族遗产感兴趣的人,格外感兴趣。”

昂热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仿佛在回忆什么,“二十一年前,他们也曾经如此活跃过。那一次之后,除了秘党之外,其他许多活跃的混血种组织,都受到了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有的直接被从历史上抹去。也正是从那之后,秘党才真正意义上的一家独大,少了诸多掣肘。”

路明非默默地听着,心中思绪翻腾。二十一年前……这个时间点像一根针,刺中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节点。那一年,小魔鬼路鸣泽带着零从北极的天鹅港逃出生天,他们的目的地,恰恰就是中国。随后,路鸣泽被秘党捕获,被那柄命运之枪昆古尼尔,钉死在北极末日派的尼伯龙根之中。而自己,也恰恰是在那一年出生。

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吗?似乎不像。但如果中国的混血种是路鸣泽的人,那他们的报复对象应该是秘党才对,为什么当年针对的却是秘党的竞争对手?这其中的逻辑,似乎充满了矛盾和不合理之处……

在路明非沉思之际,下方的拍卖大厅已经几乎坐满。形形色色的混血种代表济济一堂,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校长如同一位老练的讲解员,目光扫过下方,低声向包间里的年轻人们介绍着:“看那边,是北美混血种家族代表,是汉高的人,我不认识那个年轻人,应该是新面孔。”

“那边,一群气质严谨、坐姿笔挺的,是来自德国的几个古老混血种家族。为首的那位,是卡尔·冯·吕讷堡,他旁边那位女士,是约翰娜·楚·埃尔茨。”

“再看英国区域,那位拄着手杖、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是亨利·克利夫顿·泰晤士,代表着英国老牌混血种势力的体面。”

“还有那边,法国代表,那位穿着香奈儿套装、举止优雅的女士,是玛德琳·德·拉卢瓦尔。”

芬格尔听着这一串串带着“von”、“zu”、“de”的名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并且感慨到:“好家伙,光听这名字,就知道祖上绝对阔过,大概率都是跟着皇帝入过关、有封地的主。”

夏弥好奇地眨着大眼睛,凑近芬格尔问:“芬格尔师兄,你是怎么光听名字就看出来的?这些‘冯’、‘楚’、‘德’是什么意思呀?”

芬格尔难得地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开始解释:“咳咳,夏弥师妹,问得好!这就涉及到一点欧洲贵族姓氏的小知识了。”

芬格尔指了指‘zu’(楚)的,虽然都跟领地有关,但意思可不一样。”

“这个‘von’呢,”芬格尔比划着,“也就是‘冯’字代表‘来自’,它强调的是家族起源的那个地方,是血统渊源的象征,证明你家祖上在那块地封侯拜相过,哪怕现在那地早就不是你家的了,这个名头也能接着用,相当于一张‘贵族血统护照’。比如‘冯·霍亨索伦’,就是说这家祖上是霍亨索伦那块地发家的。”

“而这个‘zu’呢,”芬格尔继续解释道,“也就是“楚”代表的意思是‘在’或者‘居于’,这可就实在多了!它强调的是现在、当下!说明你家直到现在,还实实在在地拥有并统治着那块领地!比如‘楚·萨尔姆’,就意味着萨尔姆领地现在就是他们家的,是实打实的现役领主,但血统未必有‘冯’那么古老。”

芬格尔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就拿你师兄我名字里的来说吧,芬格尔·冯·弗林斯。这个就说明,我家祖上是从某个叫‘弗林斯’的地方起家的,强调的是血统和历史。但是德国没有叫“弗林斯”的地方,所以只能说明我是个假贵族。”

夏弥有些疑惑的询问:“师兄,你家不是有城堡吗,这都不算是贵族吗?而且你可是正儿八经的老柏林正黑旗日耳曼人。”

芬格尔无奈摊了摊手:“师妹,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普鲁士时期也就是1701-1918,国王大量授予“von”作为荣誉姓氏而非真领主,导致其贵族含金量下降。”

“1919年,魏玛共和国出了宪法,明文禁止使用贵族头衔了。所以像‘冯’、‘楚’这类词,虽然还能当姓氏的一部分留着,但后面就不能直接接封地名字了。”

所以我就只能叫芬格尔·冯·弗林斯了,不然你们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芬格尔·冯·黑森林城堡’之类的了!”

校长目光悠远,手指轻点玻璃,指向下方一位独自坐在角落、气质清冷孤高的年轻女子。她穿着剪裁极佳、风格复古的深色裙装,仿佛从某个古老肖像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看那边那个独自坐着的女孩。注意她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冯·海德·楚·拉尼茨’。这个姓氏组合非常特别,‘冯·海德’意味着她的家族源起于名为‘海德’的古老领地,强调的是血脉的古老渊源。而‘楚·拉尼茨’则意味着她的家族至今仍实际拥有并统治着名为‘拉尼茨’的领土。”

昂热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对纯粹历史的感慨:“‘冯·楚’连用,这在贵族姓氏中是极其罕见的‘顶配标识’。它意味着这个家族不仅拥有古老尊贵的血统,而且历经数个世纪的风雨,从未丢失过他们最初的世袭领地,至今仍屹立在那片土地之上。在中世纪末期连绵的战争和不断的分封中,绝大多数贵族都失去了他们的祖地,能始终保持‘冯·楚’名号的家族,凤毛麟角,每一个都是活的历史化石。”

昂热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仿佛在翻阅一本厚重的史书:“这个家族,曾经是德国混血种世界里最顶尖的豪门之一,其辉煌程度,只有卡塞尔家族全盛时期可以比拟。”

“尽管他们后来落寞了……”昂热微微摇头,“那也仅仅是指在混血种的血脉力量上,或许不如往昔耀眼,出现了传承上的衰弱。但即便如此——”

昂热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位安静得仿佛与周围喧嚣隔绝的女伯爵身上,语气变得十分肯定:

“——这位女伯爵,至今仍然是一位拥有实打实世袭领土和爵位的贵族。即便抛开混血种的身份不谈,仅仅在人类社会的层面,她所代表的古老名望、财富以及毋庸置疑的影响力。这一次的拍卖会,远超我们的想象。”

芬格尔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罕见地变得肃然起敬,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才是真·祖上阔过,而且自己现在依然阔得流油啊……”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似乎能感受到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来自遥远过去的孤高与宁静。

夏弥看着下方那些名字里带着“冯”、“楚”、“德”,代表着古老欧洲土地与血脉传承的混血种们,尤其是那位至今仍拥有实封领地的女伯爵,她眨了眨大眼睛,忽然一把抱住楚子航的胳膊,用一种混合着庆幸和调侃的语气,声音不大不小地感慨道:

夏弥:“师兄师兄!看到没!还好咱们中国的先辈们有先见之明,‘打土豪,分田地’!要不然,现在底下说不定也得坐着一堆‘赵·冯·邯郸’、‘钱·楚·临安’、‘孙·德·富春’什么的,那得多吓人啊!咱们说不定还得给他们行礼呢!”

夏弥这话说得天真烂漫,却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东西方两种文明和历史轨迹的巨大差异。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轻笑。

楚子航被她晃着胳膊,面无表情地分析道,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从历史进程和社会结构演变的角度看,土地改革和贵族制度的废除,确实在很大程度上重塑了东亚地区的权力结构和社会形态,包括混血种家族的生存和活动方式。这使得中国的混血种力量表现形式与欧洲截然不同,更加……内敛和基于其他形式的资源与影响力。”

芬格尔立刻哭丧着脸接话,完美扮演了“受害者”角色:

“夏弥师妹!你这话说的……‘打土豪分田地’!你知道这对我这种‘前’土豪伤害有多大吗?我们家那个黑森林边上、又破又冷、每年维修费贵得要死的祖传小城堡,要是搁以前,怎么说也能混个‘芬格尔·冯·黑森林’的名头吧?现在呢?现在都快成付费参观的旅游景点了,我心好痛啊!”

芬格尔的话再次把大家都逗笑了。

昂热校长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微笑着加入讨论,他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代表着旧世界秩序的姓氏,又看向身边的年轻人们:

“很有趣的观察,夏弥。不同的历史路径,确实造就了截然不同的混血种生态。欧洲的混血种家族,他们的力量往往与土地、古老的头衔和历史传承捆绑得更紧密,像一棵棵根系深植于特定土壤的古树。而在东方,尤其是中国,剧烈的社会变革迫使混血种的力量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和流动,更像……水,无常形,融于万物,难以捕捉,却无处不在。很难说哪一种形态更具优势,但无疑,后者更适合在近现代社会中隐藏和运作。”

路明非听着大家的讨论,看着下方那个孤高的“冯·海德·楚·拉尼茨”女伯爵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中国的混血种家族能如此低调而深不可测,他们的力量和影响力,或许早已渗透进了更庞大、更复杂的现代网络之中,而非寄托于某一片具体的土地或一个显赫的姓氏。

诺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看同样有些无聊的绘梨衣,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诺诺拉起绘梨衣和夏弥的手,“走吧姐妹们,看这架势还得磨蹭好一会儿呢。咱们去餐饮区转转,拿点吃的喝的,这游轮上的甜品看起来不错!”

绘梨衣眼睛微亮,顺从地点头,“嗯。好吃的。”

夏弥立刻积极响应,“好呀好呀!我早就盯上那个巧克力喷泉了!”

路明非听到她们的对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楚子航。两个男人之间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眼神交汇就完成了信息传递——让三个女孩单独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乱逛,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虽然小师妹很难算作正常的女孩,但该看还得看。

楚子航接收到路明非的眼神,微微颔首,随即目光转向凯撒。凯撒也正有此意,他对楚子航极轻微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交给你了”。

楚子航站起身,语气平淡自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帮忙拿东西。”

诺诺挑眉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这是男友和兄弟们不放心,派来的“保镖”。她也没拆穿,“好啊好啊!有楚楚会长当苦力,我们可以多拿点!”

夏弥也蹦蹦跳跳地搂住了楚子航手臂“师兄最好啦!”绘梨衣则安静地跟在旁边。

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小队,离开了包间,向着香气四溢的餐饮区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