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萧立武的眉头瞬间皱紧,那得多少钱,他现在连最小的金钱单位都没弄清楚。
村长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里偷偷乐了:哼,小样,还想进武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家底!。
萧立武却没被“三两银子”吓退——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就算砸锅卖铁也得去试试。他抬头时,正好撞见村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顿时窜起一股火:给你点脸了是吧!好声好气的当我好骗?
他当即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逼问:“那不知道村长叔同不同意我去武馆?”
村长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老脸有些发烫。他赶紧掩饰道:“立武啊,不是叔不同意,实在是武馆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进的。要是能进,我早让阿忠去了,哪还能让他在村里混日子?”
萧立武才不吃他这套说辞,他知道自己一旦服软,今天就什么都得不到。他往前探了探身,语气直白得不留余地:“村长叔,进不进得去武馆,那看我自己的本事。但这来回的路费、进镇的开销,您总不能看着侄儿为难吧?您得帮衬帮衬我。”
村长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索要过钱财,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心里把萧立武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却还得装着客气:“好说,好说!要是立武能学有所成,叔也能跟着沾光,阿忠以后也有个靠山不是?”
萧立武才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追着问:“我就知道村长叔大气!您就直说,能帮衬多少?”
村长看着眼前这混不吝的小子,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他忍了又忍,终于挤出个笑容,伸出两根手指:“那叔就给你二......”
“二两?”萧立武不等他说完,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斩钉截铁,“行!村长叔,就这么定了!”
村长的眼睛都瞪圆了,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是说二......”
“唰”的一声,萧立武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菜刀,“咚”地砍在桌上——刀刃深深嵌进木头里,刀背震得嗡响声让屋子一静,只传来侧屋里锅碗掉落的噼里啪啦声,阿忠更是吓得差点瘫在地上。
萧立武盯着村长,显示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村长叔,您刚才想说‘二’什么来着?”
村长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后背都湿透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没、没什么......我正要说二两呢。”
萧立武立刻笑了,一脸风清云淡的,仿佛无事发生的拔出菜刀插回腰后,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我就说村长叔不是小气人!刚才是我误会您了,您可别往心里去。”
村长尴尬一笑,他本就是想说二钱,之前的犹豫就是衡量了一下进镇的开销,二钱能让一个人生活个七八天不成问题,他想着这样已经很帮衬萧立武了,但没承想,这萧立武真就混球成这样,直接上刀了。村长只能在心里骂遍萧立武全家,特别是那个二叔!一个德行!
萧立武指了指里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我就在这儿等村长叔拿银子了。”
村长没法子,只能赔着笑脸起身,磨磨蹭蹭地进了里屋。没过多久,他拿着一个布袋子和两张纸出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脸上的肉都在疼:“立武啊,这都是你要的东西,可得收好了。”
萧立武先拿起布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扁圆的银子,泛着灿灿的光。他把袋子塞进里衣,又拿起那两张纸——上面的字他大多不认识,只能疑惑地看向村长。
村长解释道:“这个是身份证明,进出镇都需要用到。”他指着左边一个花花绿绿的纸张说道,接着又指向另一封普普通通的纸张道,“这个是家世清白担保,进武馆需要用到的。”
萧立武这才了然,原来还要这两样东西,这可比那二两银子重要多了。没这两张纸,他估计连镇都进不了,更入不了武馆,到时候要么落草为寇,要么横死野外。
萧立武将两张纸收好后,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阿忠,说道:“叔,今日恩情,来日再报。”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直到萧立武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妇人才敢从侧屋探出头,确认人走了,才大松一口气,快步走到桌边,看着桌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气不打一处来:“这挨千刀的萧立武!好好的桌子,硬是被他砍出个刀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