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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将大局逆转吧(1 / 2)

北极冰冠之巅。

这里已非自然的景象。浩瀚的冰原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塑造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平台,平台光滑如镜,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与云层缝隙中漏下的、被圣光染成金白色的碎光。边缘是深不见底的冰渊,裂缝中不断涌出带着冰晶的寒风,发出如同亡魂低语般的呜咽,仿佛被天神用巨碗生生扣去了一块,只留下这悬浮在极寒深渊上的“审判舞台”。冰面下隐约可见冻结的远古冰层,其中封存着数万年前的花粉与微生物,此刻却在圣光的烘烤下微微泛着水光,像是这片死寂之地最后一丝残存的生机。

平台之上的天空,天使圣裁者的庞大机械身躯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它的躯体由不知名的银白色金属构成,每一片甲胄边缘都流淌着液态的圣光,如同融化的黄金在铠甲缝隙中游走。背后展开十二对由纯粹圣光凝聚而成的羽翼,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末端垂落着细小的光尘,落在冰面上便化作细小的冰晶,瞬间又被周围的圣光蒸发。它的头部没有五官,只有一块椭圆形的蓝色水晶,水晶内部跳动着如同恒星般的光芒,时而收缩时而膨胀,每一次脉动都让周围的空气产生肉眼可见的波纹——那是远超源初异能者的能量威压,足以让普通异能者在百米之外便跪倒在地,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天使圣裁者身侧,恭敬地站着如今光明教廷的教皇查尔斯。他穿着绣满金色荆棘与十字架的纯白教袍,教袍边缘用银线缝缀着细碎的宝石,在圣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他的头发与胡须不知道为何皆已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只是此刻看向天使圣裁者的目光中,除了敬畏,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戒指,宝石内部隐约有血丝般的纹路在流动,那是历代教皇传承的“圣心戒”,据说能感知到天使的情绪,而此刻,戒指传来的灼热感让他指尖微微颤抖。

天使圣裁者和教皇之后的正上方,悬浮着层层叠叠、闪耀着刺目圣光的阶梯状观礼台。观礼台由光与冰共同构筑,每一级台阶边缘都有金色的符文在闪烁,符文连成锁链般的图案,将观礼台与天使圣裁者的能量场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圣光结界。观礼台上,第一排端坐着十二位气息晦涩强大的苦修士——他们穿着粗麻布制成的灰色长袍,长袍上打着数不清的补丁,裸露的手腕与脚踝上戴着沉重的铁镣,铁镣上刻着“赎罪”的铭文,每一次呼吸都会让铁镣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们的皮肤如同枯木般干瘪,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灰色能量——那是“苦修之力”,一种通过自我折磨与冥想凝聚的特殊能量,虽然不如圣光耀眼,却有着极强的防御与净化能力,即便是高阶掠食者也不敢轻易触碰。

苦修士身后,是数十位高阶牧师。他们穿着紫色的教袍,教袍上绣着六翼天使的图案,手中握着镶嵌着蓝宝石的权杖,权杖顶端的宝石不断散发着柔和的圣光,将周围的寒风驱散。

他们的表情肃穆,口中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圣歌,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奇特的韵律,与远处战舰的能量嗡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神震颤的旋律。

其中几位年长的牧师,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向下方的“异端”队伍,眼神中既有鄙夷,也有一丝隐藏极深的不安——他们中有人曾参与过数年前“冥界清剿战”,亲眼见过冥王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也知道眼前这些“异端”中,有不少人继承了当年冥界的残余力量。

观礼台的最外侧,是更多全副武装、眼神狂热的圣殿骑士。他们穿着厚重的银白色铠甲,铠甲表面覆盖着一层流动的圣光,如同给铠甲镀上了一层金膜。他们手持三米长的光矛,光矛顶端的矛尖闪烁着锋利的光芒,矛杆上刻着“忠诚”与“净化”的铭文,每一位骑士的胸口都佩戴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徽章,徽章在圣光下微微发烫——那是“圣徽”,能增强骑士的圣光之力,也能让他们感知到附近的“异端能量”。他们的站姿如同标枪般笔直,双眼死死盯着下方的三千七百余人,眼神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仿佛只要天使圣裁者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那些“异端”撕成碎片。

更外围,则是密密麻麻、如同金属蜂群般悬浮在空中的教廷战舰。这些战舰通体呈银白色,舰体上布满了凸起的炮口,炮口内部闪烁着危险的橙红色光芒——那是“圣光主炮”的能量预热,每一门主炮的威力都足以轰碎一座小山,而这样的主炮,每艘战舰上至少配备了二十门。战舰的舰身上印着光明教廷的徽章:一个由圣光构成的十字架,十字架周围环绕着十二只天使的翅膀。战舰之间保持着整齐的队列,舰体下方伸出数根细长的能量导管,导管末端连接着地面的冰原,将冰原中的水分转化为圣光能量,为战舰提供持续的动力。从下方望去,这些战舰如同遮天蔽日的钢铁乌云,将整个天空彻底封锁,连一丝阳光都无法穿透。

数十万光明教廷的精锐力量,如同纯白色的钢铁丛林,将这片“最终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圣歌恢弘,响彻云霄,那是由数万牧师共同吟唱的《圣光赞歌》,歌词讲述着天使创造世界、净化黑暗的“功绩”,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圣光的能量,落在人的耳中,仿佛能洗涤灵魂中的“罪恶”。磅礴的圣光能量汇聚成实质的光压,笼罩着整个平台,让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令人窒息——普通异能者站在这里,连抬手都异常困难,体内的异能如同被冻结般无法调动,而那些体质较弱的人,嘴角已经开始渗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而在地面平台的中心,那相对渺小的三千七百余人,如同狂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显得如此无助而悲壮。他们的穿着各异,有的穿着破旧的皮衣,有的穿着沾满血污的战斗服,还有的甚至只穿着单薄的布衣,却在极寒的空气中挺直了脊梁。

他们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十几岁的少年,既有身材魁梧的壮汉,也有面容娇美的女子,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决绝与坚定。他们身上虽然萦绕着惑妖阿音以生命为代价赋予的强化光辉——那是一种淡紫色的能量,如同薄纱般笼罩在他们周身,能增强他们的速度、力量与异能抗性,阿音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告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在这铺天盖地的圣光大军面前,依旧如同萤火之于烈日,差距悬殊到令人绝望。

此刻十二道如同小型太阳般的身影,正悬浮在观礼台的最前方。他们身着镶嵌着金色纹路的纯白枢机主教长袍,长袍的领口与袖口都绣着复杂的金色花纹,花纹连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能自动吸收周围的圣光能量,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他们头戴象征权柄的高冠,高冠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内部跳动着如同心脏般的光芒——那是“枢机宝石”,能储存海量的圣光能量,也是枢机主教身份的象征。每一位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都如同深渊大海,远超寻常的源初异能者——他们中最弱的一位,也能同时对抗十位高阶异能者,而最强的那位,据说曾在梵蒂城与冥王交手过一次,虽然最终落败,却也活了下来。他们是光明教廷如今最高权力的掌控者,十二枢机主教,全员出动!

十二枢机主教中,站在最左侧的是马库斯主教。他是十二人中最年长的,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脸上布满了皱纹,却依旧精神矍铄。他的左手握着一本厚重的《圣光圣经》,圣经的封面由黄金打造,上面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宝石,书页是用某种远古兽皮制成的,上面用金色的墨水写着古老的文字——据说这本圣经是光明教廷的镇教之宝,能召唤出“圣光守护天使”。他的眼神平静,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指一直在轻轻敲击着圣经的封面,节奏与远处的圣歌完全一致——那是在通过圣经传递某种信号,只有其他枢机主教才能感知到。

站在中间的是卡伦主教。他是十二人中最年轻的,只有四十岁,面容英俊,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如同一位慈祥的神父。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十二枢机主教中最狠辣的一个,曾经为了铲除一个“异端据点”,下令屠杀了整个小镇的人,包括老人与孩子。他的右手戴着一枚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戒指,那是“黑暗之戒”,能吸收他人的灵魂能量,增强自己的实力——据说他已经用这枚戒指吸收了上千个“异端”的灵魂。他此刻正微笑着看向下方的抵抗军,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肃杀的气氛几乎要凝固。这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毫无悬念的碾压。教廷一方,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预料——在他们看来,这些抵抗军不过是困兽犹斗,只要天使圣裁者出手,不出十分钟,便能将他们全部净化。马库斯主教轻轻合上《圣光圣经》,眼神扫过其他枢机主教,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准备开始“最终审判”。卡伦主教则抬手对着天使圣裁者行了一礼,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伟大的天使大人,异端已经就位,是否开始净化?”

天使圣裁者并没有回答,头部的蓝色水晶微微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影寒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冰冷的眼眸扫过那无边无际的敌人,握紧了腰间的古剑。那是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呈黑色,上面刻着无数细小的符文,符文在淡紫色的强化光辉下微微闪烁——这柄古剑,算是罗清帆当年送给她的,虽然原本寄存于内的陈有哀如今已经彻底陷入沉睡,但古剑本身的强度,足以在战斗中使用了,至少目前为止影寒还没有遇到过能将古剑都给砍断的武器。

如今影寒的头发是黑色的,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背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中的冰冷与决绝,数十年间,她失去了太多的同伴,如今,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希望能为同伴们争取一线生机。

奥拉夫如同冰雕,站在影寒的左侧。他穿着一件厚重的白色皮袍,皮袍上沾满了冰碴,他的皮肤呈苍白色,头发与胡须都是白色的,如同冰雪雕琢而成。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战斧的斧刃上布满了缺口,却依旧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他是北欧神话中“冰霜巨人”的后裔,能操控冰雪的力量,十年前,他的族人被教廷屠戮殆尽,只有他一人逃脱,从此便加入了抵抗军。他的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他早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只希望能在临死前,多杀几个教廷的人,为族人报仇。

服部千夜的身影在影寒的右侧,在虚实间微微闪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刀身细长,如同柳叶,刀身上涂抹着剧毒,擅长隐匿与暗杀,近十年间,她暗杀了数十位教廷的高阶官员,成为了教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教廷战舰,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她知道,这场战斗几乎没有胜算,但她依旧希望能找到机会,让影寒等人逃走。

迟遮站在队伍的中间,灌了一口酒,脸上带着醉醺醺的、却锐利无比的笑容。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外套,外套的口袋里装着一个酒壶,酒壶中装着他亲手酿造的“醉魂酒”,能在战斗中麻痹神经,让人忘记疼痛。他的手中握着剑,此刻正摇晃着酒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兄弟们,今天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们都知道,下一刻,或许就是毁灭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被打破的瞬间,一个身影,缓缓地从影寒身后的队伍中走了出来。

是封阳。

这位前审判所执事,如今的“堕落者”,而裸露的手臂上正印着一个黑色的印记——那是“堕落印记”,是教廷为了标记“异端”而烙上的,一旦烙印,便会被圣光排斥,无法再使用圣光能量。此刻的封阳只剩下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以及一种……仿佛承载了某种沉重秘密的释然。他的步伐缓慢却坚定,每一步落在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脚印中萦绕着淡淡的灰色能量,那是自身的异能和光明教廷设下的禁制互相抵抗产生的作用。

他的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影寒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从未想过,封阳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奥拉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战斧微微抬起——他对曾经的教廷成员始终保持着戒心。服部千夜的身影停止了闪烁,眼神锐利地盯着封阳,手中的短刀微微出鞘,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迟遮的笑容凝固了,他放下酒壶,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能感觉到,封阳身上的能量波动很奇怪,既不是圣光,也不是正常的异能。

包括高悬于圣裁之庭方向、那无尽光芒源头投来的、冷漠的注视——天使圣裁者头部的蓝色水晶微微收缩,一道冰冷的意念扫过封阳,好像在查探封阳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马库斯主教握紧了手中的《圣光圣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认识封阳,曾经正是他下令逮捕封阳的,他知道封阳的实力不弱,虽然只是一个华夏分部普通的审判所执事,但此刻却敢在天使圣裁者面前站出来,这让他感到很意外。卡伦主教的笑容消失了,他的右手微微抬起,黑色宝石戒指开始闪烁——他以为封阳是想偷袭,准备随时出手将封阳击杀。

“诸位,”封阳的声音并不洪亮,却清晰地穿透了圣歌的干扰,回荡在平台之上,甚至通过某种隐秘的渠道,传向了外界所有关注着此地的人们耳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如同寒风中的磐石,“在最终的血战开始之前,有些真相,是时候公之于众了。”

教廷阵营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嗤笑声。前排的圣殿骑士们纷纷用戴着金属手套的手捂住嘴,眼神里满是讥讽——在他们看来,一个连圣光都无法掌控的“堕落者”,此刻站出来说要揭露“真相”,不过是临死前的自我安慰。后排的牧师们吟唱圣歌的节奏乱了半拍,有人偷偷抬眼看向封阳,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疑惑,却又迅速低下头,将那份动摇强行压回心底。最外围的战舰操控舱内,年轻的操作员们面面相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控制台,他们虽然从未质疑过教廷的教义,却也忍不住好奇,这个“异端”究竟要说出什么。

天使圣裁者头部的蓝色水晶依旧平稳地跳动着,只是水晶边缘的光芒微微暗淡了一瞬——那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漠视,仿佛人类不会在意蝼蚁临死前的嘶鸣。教皇查尔斯则缓缓抬起右手,用绣着金线的袖口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他看向封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即将被净化的垃圾,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浪费。

封阳没有理会这满场的轻蔑与冷漠。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抵抗军阵营里影寒紧绷的侧脸、迟遮停在半空的酒壶、奥拉夫紧握战斧的指节,又掠过教廷观礼台上苦修士们紧闭的双眼、高阶牧师们肃穆的表情、圣殿骑士们狂热的眼神,最终定格在那片浩瀚圣光的源头——天使圣裁者的躯体上,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仿佛在与那非人的存在进行跨越维度的对话:

“你们可知,‘先知’罗清帆?”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惊雷,瞬间在在场所有人心中掀起巨浪!抵抗军阵营里,年过六旬的老异能者陈默突然浑身一颤,手中的拐杖“哐当”一声砸在冰面上,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三十年前,正是罗清帆从教廷的追杀中救下了他的家人;年轻的战士林野握紧了手中的能量枪,枪身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烫,他从小听着罗清帆的传说长大,却从未想过这位“先知”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再次提起。

影寒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古剑的剑柄,剑身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又迅速暗下,她的呼吸微微急促——罗清帆是她最熟悉的人,也是她心中最大的谜团。迟遮也收起了脸上的醉意,他放下酒壶,眼神锐利如刀,当年他和自己大哥豪千算被教廷追杀时,正是这个人出手帮助了自己,甚至后来一路帮助自己和豪千算成立了如意堂。

“世人所知的他,是强大的源初异能者,是‘天道’组织的创始人,是带领我们对抗掠食者、守护人类文明的英雄。”封阳的声音带着一种悠远的追忆,仿佛在翻阅一本尘封的古籍,“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源初异能,并非操控元素,也非强化肉身,而是一种远超想象的能力。他的异能,发生过异变!”

他故意停顿了三秒,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是【预见】。并非街边算命先生那般简单的预知吉凶,也不是短暂看到未来片段的模糊感应,而是……以灵魂为舟,遍历时间之河,亲身体验无数种未来的可能性!”

“轰!”这句话如同炸雷,让抵抗军阵营瞬间沸腾!“遍历时间之河?”“亲身体验未来?这怎么可能!”战士们忍不住低声议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教廷阵营里,一位年轻的牧师突然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权杖险些掉落,他喃喃自语:“这不符合圣典的记载……圣典说,只有天使才能窥探未来……”

封阳没有停下,他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沉重与敬意,继续说道:“他在无尽的未来碎片中,轮回了几千次!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完整的人生,从出生到死亡,从弱小到强大,从希望到绝望……加起来,他一共度过了几十万年的时光!”

“几十万年……”这个数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仿佛能看到星辰诞生又寂灭的壮阔景象。抵抗军里的老陈默颤声说道:“几十万年啊……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让文明毁灭又重生……罗首领他……到底承受了多少?”

封阳的眼神变得无比肃穆,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远方被圣光笼罩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那是足以让星辰诞生又寂灭的漫长岁月。在这漫长的轮回中,他见证了人类文明在掠食者的獠牙下支离破碎,见证了人类因为资源争夺而自相残杀,见证了……比天使降临的可怕,将整个世界化为炼狱。他尝试了无数种方法——联合所有异能者组成联盟,主动出击消灭掠食者,带领人类躲进地下建立避难所,甚至研究禁忌科技试图提升实力……但最终,所有的努力都指向了同一个结局——”

他的手指猛地转向周围那无边无际的教廷大军,指向那高高在上、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天使圣裁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那就是今天!这个由所谓‘天使’主导的,所谓的‘最终审判’!”

“在无数的未来中,他早已看清了你们的本质!”封阳的声音里充满了凌厉的指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教廷的虚伪面具,“所谓的‘圣光’,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用来包裹罪恶的糖衣;所谓的‘神圣秩序’,不过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无聊的掌控欲,强加给这个世界的枷锁!而我们所有人,在你们眼中,都只是随时可以重置、可以抹去的玩物!就像孩子摆弄积木,高兴了就搭起来,不高兴了就一脚踹碎!”

他的目光扫过教皇查尔斯,扫过十二枢机主教,扫过每一个教廷成员,声音里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而你,天使圣裁者,也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的傀儡!你将整个地球当做了回复实力的牧场,我们人类的生命、异能,甚至是信仰,都是你用来滋养自己的养料!哪怕是你们——光明教廷,这个看似神圣的组织,也不过只是你用来收集‘养料’的工具!等到你实力恢复的那一天,教廷的所有人,都会被你一口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轰!”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所有人心中炸响!教廷的中下层成员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们从小被灌输“圣光至上”“天使是救世主”的理念,从未想过自己信仰的一切竟然是一场骗局!前排的一个年轻圣殿骑士脸色苍白,手中的光矛“哐当”一声掉在冰面上,他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圣典上说,天使是来拯救我们的……”

一个中年牧师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着“圣光庇佑”,但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动摇——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的儿子因为觉醒了异能,被教廷判定为“异端”,强行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当时他以为儿子是被“净化”了,现在想来,难道儿子早已成为了天使圣裁者的“养料”?!

圣裁之庭的方向,那浩瀚的圣光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天使圣裁者头部的蓝色水晶瞬间变得无比明亮,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一股极其隐晦却又无比恐怖的怒意扩散开来——那是被触及逆鳞的愤怒,是被揭穿真相的恼羞成怒。教皇查尔斯左手的“圣心戒”突然变得滚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自己如今还只是中年,但外表看起来仿佛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尽管身体内的力量愈加庞大,但自己很清楚,这股力量并不属于自己!

封阳毫不畏惧,他迎着那股恐怖的怒意,继续讲述着那段被尘封的历史,声音里带着悲壮,如同在揭开一幅用血与泪绘制的画卷:“罗首领……不,罗清帆,他在那几十万年的轮回中,早已不是凡人。他的智慧,经历了几十万年的沉淀,足以看透世间所有的阴谋;他的谋略,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的打磨,早已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境界;他的人格魅力,更是在一次次拯救与牺牲中,变得如同太阳般耀眼。在他面前,你们这个所谓的‘天使’,其心智,其阅历,不过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他早就预见到了今天的绝境!他也知道,以人类现在的力量,单纯的正面对抗,在天使圣裁者的绝对实力差距下,毫无胜算。所以,他做出了一个被世人误解、被同伴怨恨的决定——”

封阳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个震惊全场的名字:

“他成立了【暴食者】!”

“暴食者?!”这个名字一出,整个冰冠之巅瞬间陷入了一片哗然!抵抗军阵营里,有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在世人的认知中,暴食者是一个行事乖张、掠夺资源、无恶不作的邪恶组织,他们不仅攻击教廷,还会掠夺普通人类的物资,甚至残杀无辜,是混乱与邪恶的代名词!

“封阳,你在胡说什么!”一个年轻的抵抗军战士忍不住怒吼道,“暴食者是我们的敌人!三年前,我的家人就是被暴食者杀害的!罗首领怎么可能成立这样的组织!”

封阳没有反驳,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那个战士,声音里带着悲愤与骄傲:“世人都以为暴食者是恶徒!他们看到的,是暴食者掠夺资源,是暴食者与抵抗军为敌,是暴食者身上的血腥与暴力!但谁又知道,暴食者的真正含义,并非贪婪地吞噬物质,而是……贪婪地吞噬‘希望’,吞噬‘可能性’!”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坚定,如同在宣告一个伟大的使命:“罗清帆知道,想要对抗天使圣裁者,仅凭明面上的抵抗军根本不够。所以,他成立了暴食者,让他们故意扮演‘邪恶’的角色,潜入黑暗之中。他们掠夺资源,是为了储备对抗天使的力量;他们与抵抗军为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让教廷放松警惕;他们背负骂名,是为了在绝对的黑暗笼罩之前,为人类文明保留最后、最隐蔽的火种!”

“暴食者的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封阳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他们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中有被逼走投无路的强者——因为拒绝为教廷效力,家人被屠戮,只能躲进黑暗;有看透教廷虚伪的智者——他们发现了圣典中的漏洞,知道了天使的真相,却无力改变,只能加入暴食者等待时机;有为了心中信念不惜背负污名的义士——他们本是普通的人类,却愿意为了守护文明,放弃自己的名誉、家庭,甚至生命!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罗清帆那经历了几十万年打磨、洞悉人心与未来的超凡人格魅力所吸引,自愿潜入最深沉的黑暗,只为等待……最终反击的时刻!”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扫过那庞大的教廷阵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甚至……在你们光明教廷内部,也有我们的同志!他们隐藏在你们身边,穿着和你们一样的衣服,念着和你们一样的圣歌,却在暗中为暴食者传递情报,储备力量!你们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看似最虔诚的‘同伴’,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你们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