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哑古老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沧桑与沉重。
陈默和伊莎贝拉如临大敌,全身肌肉紧绷,能量在体内急速流转,死死盯住那从黑暗中走出的佝偻身影。
“你是谁?”陈默沉声问道,将同心玉佩紧紧攥在手中,另一只手的【平地摔光环】蓄势待发。伊莎贝拉的血色利爪也微微调整角度,封死了对方可能进攻的路线。
黑袍身影停下脚步,距离他们约十米远。他(从声音和轮廓判断)似乎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贪婪(或者说渴望?)地盯着陈默手中的玉佩。
“吾名……巫咸。”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腐朽的气息,“乃此地……守墓人。”
守墓人?陈默和伊莎贝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这秘境,是一座墓?
“守谁的墓?”伊莎贝拉冷声问道,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
巫咸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显得格外诡异。“守……‘同心’之墓,守……吾族最后的希望之墓。”
同心之墓?吾族?
陈默心中一动,扬了扬手中的玉佩:“你说的是这个?你和隐雾村,和这玉佩,有什么关系?”
听到“隐雾村”三个字,巫咸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有痛苦,有怀念,更有深沉的恨意。“隐雾……早已不存。如今的,不过是被邪秽侵蚀的……傀儡之村。”
他顿了顿,木杖轻轻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吾,乃隐雾村最后一任大祭司。”
大祭司?!
陈默和伊莎贝拉心中剧震。隐雾村的大祭司,竟然还活着?而且在这处秘境之中?那祠堂里的邪祭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是大祭司,为何不在村中主持大局,反而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秘境里?村中祠堂那柄邪匕,还有被控制的村民,你又作何解释?”陈默连珠炮似的发问,试图厘清这混乱的局面。
巫咸发出一声悠长而悲凉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重量。“为了……守护最后一丝火种,为了……等待‘同心’的归来。”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陈默手中的玉佩。“你们既能引动‘同心’之力,毁去那‘噬魂骨匕’,便是预言中……能终结这一切的人。”
预言?陈默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他看了一眼伊莎贝拉,发现她也眉头紧锁,显然在快速消化这些信息。
“把话说清楚。”伊莎贝拉言简意赅,“从头说起。”
巫咸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历史的尘埃中飘来:
“千年之前,吾隐雾一族,奉‘同心’祖器,司掌契约与守护之责,于此世安居。祖器与配套的《大道同心诀》,乃我族立身之本,凭借其力,我族曾鼎盛一时,与各方交好。”
“然,树大招风。约三百年前,一尊自域外降临的‘噬魂魔主’,觊觎我族祖器蕴含的纯粹规则之力,以及……生灵的魂魄与生机。它麾下魔众大举入侵,我族拼死抵抗,损失惨重。”
“最终,为保全祖器,不使其落入魔手,当代族长与诸位长老,以生命为代价,启动祠堂禁制,将整个村落连同部分核心族民,封印于一处独立的结界空间之内,也就是你们所见的……如今的隐雾村。而那‘噬魂魔主’的一部分力量化身,则被封印于村口石阵之下。”
陈默和伊莎贝拉恍然,原来隐雾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封印结界!那些村民,是被封印保护起来的核心族民后裔?
“那邪匕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默追问。